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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二百十九

卷之二百十九

  华亭徐孚远闇公 陈子龙卧子 宋征璧尚木 徐凤彩圣岐选辑
  张安茂子美参阅
  严嵩南宫奏议(奏疏)
  严嵩
  奏疏
  明堂秋享大礼议
  献皇帝称宗大礼议
  遵照御制或问献皇帝祔庙文皇帝称祖议
  庆都县尧母陵祀复议
  郭英配享议
  修正三皇祀典以复祖制议
  奏进乐书乞兴正乐议
  议处光禄寺厨役
  公侯伯等爵及应袭子弟送监读书疏
  议处甘肃夷贡
  会议日本朝贡事宜疏
  议量加朵颜三卫夷人赏赉疏
  琉球国解送通番人犯疏
  明堂秋享大礼议【明堂秋享】
  该直隶扬州府通州同知致仕丰坊、奏为献愚议复古礼以隆 圣孝、革夷教以尊 朝廷事、奉 旨会议、臣等议得丰坊奏、其一曰孝莫大于严父、严父莫大于配天、诚建明堂而加尊 皇考恭睿渊、仁宽穆纯圣献皇帝庙号称宗以配 上帝、则所谓复古礼以隆 圣孝也、臣等窃闻自昔羲肇祀上帝、或为合宫、或为明堂、嗣是夏后氏世室、殷人重屋、周人作为明堂之制、视殷夏加详焉、盖古者圣王以为人君天之宗子。其事天也。亦如子之事父。义尊而情亲。故制为一岁四享祀之礼。有冬至圜丘礼。有孟春祈谷礼。有孟夏雩坛礼、有季秋明堂礼、皆所以尊之也。明堂帝而享之。又以亲之也。先儒曰、天即帝也、郊而曰天、以后稷配焉、以尊稷也、明堂而曰帝、以文王配焉以亲文王也、此周事然也、仰惟我 皇上以元圣受命、考礼宪经、顷岁以耒建圜丘及祈谷礼、建崇雩坛、诸凡彝典、焕乎大备、而冬至之祀、奉我 太祖高皇帝配天于圜丘、允合于周之后稷配祭于郊之典矣、而明堂秋享之礼、先年侧闻 皇上下谕二三辅臣、固尝讲求于斯、 渊衷切注、至诚默定、已非一日矣、兹者恭承 明诏、集议于廷、则研考礼文、宣敷德意、以仰赞我 皇上诚孝之勤、固臣等之职也、敢不罄竭愚虑为 陛下陈之、夫明堂之礼、经见未详、秦汉以下、诸儒所传、议论不一、月令明堂中央大室、东青阳南明堂、西总章、北玄堂、皆分左右个、周书叙曰、明堂前有应门、大戴礼曰、明堂凡九室、一室有四户八牗三十六户七十二牗、陈氏礼书又曰、明堂五室、外别之以十二堂通之以九阶、环之以四门、而南门之外、加应门、明堂位疏又曰、四室十二堂、宋儒朱熹又谓当有九室。如井田之制、此其所论之制不同如此郑康成疏曰、明堂上圆下方、八牕四闼布政之官、又曰、明堂路寝、异实同制、据其所言。固是王者之常居耳。而淳于登曰、明堂在国之阳、三里之外、丙已之地、韩婴诗说、在南方七里之郊、又曰、明堂外水曰辟雍、此其所建之志杯同如此、大抵皆取诗书散逸之文。经典相似之语。牵合附会。靡所的据。盖圣远籍亡。失之久矣。夫善制礼者不必相袭、今考之儒先之论、彼此异词、参之近代之矢见、先后殊制、臣等因此反复思惟、今日秋享之礼国典有缺、委宜举行、但明堂之制、古法难寻、讵能修复、要在不胶故常、不泥陈迹、师先王之意、自为令制、此惟 皇上睿思渊识、断而行之、所贵昭复古典、宣揭孝诚、斯可以垂之万世矣、魏文贞公当时所论亦未尽合礼旧唐书可考昔魏征曰、圣人有作义重随时事资通变、自我而作、何必师古、颜师古曰、假如周公旧章。犹当择其可否。郑氏臆说、淳于谀闻、匪异守株、何殊胶柱、但当作皇代之明堂、贻永范于来叶、盖古名臣之论皆然、夫事必泥古、则违时措之宜、役必繁兴、似戾举赢之义、臣等愚见、切惟明堂圜丘皆所以事天也、今 大祀殿在圜丘之北、禁城东南、正应古之方位、穹窿閟侐、允称严祀、合无今明堂秋享之礼、即以大祀殿行之。则不烦改作、用工少而礼成不难矣、伏乞 圣明裁定。臣等又议得明堂配侑之礼、昔周公宗祀文王于明堂、其在我将之诗可见也、诗传以为物成形于帝、犹人成形于父、故季秋祀帝于明堂、而以父配之。取其成物之时也、汉孝武明堂之享、以景帝配。孝章以光武配。唐中宗时以高宗配。明皇时以睿宗配。此世庙时配睿宗之源本也永泰时以肃宗配宋真宗时以太宗配。仁宗时以真宗配。英宗时以仁宗配。皆世世逓配。此主于亲亲也。宋臣钱公辅曰、三代之法、郊以祭天、而明堂以祭五帝、郊之祭以始封之祖、有圣人之功者配焉、明堂之祭、以继体之君、有圣人之德者配焉、于是既推周公之心为严父、又推成王之心为严祖、于是司马光孙抃诸臣执论于朝、程朱大贤倡议于下、此主于祖宗之功德也、我国家复古明堂大享之制、其所当配之帝、亦唯二论而巳。若以功德论。 太宗文皇帝。再造家邦。功符 太祖。当配以 太宗也。若以亲论。则 献皇帝 陛下之所自出也。一体而分之亲也。笃生圣人。以兴万世太平之治。 陛下之功德即 皇考之功德。当配以 皇考也。仰惟 皇上圣学渊微志复三代、惟是明堂夫祭、配帝重典所当慎重、必使允合经文、足以垂范宇宙、则天下之幸、也伏乞 圣明裁择臣等又议得人君之位天位也、以天位相承谓之统殷人称宗、周人称王、继统之严、不容或紊、此圣人制礼、至正不易之道也仰惟我 皇上纯诚至孝、往岁于我 皇考献皇帝庙号、再三更定务求至当、查得嘉靖十五年九月内节奉 圣谕、朕闻人子欲报其亲、匪但但取诸尊崇、是身不能显其亲、虽崇而过之、不足云也、先议以 皇考庙比世室之义而即名世庙朕今反复思之推尊 太宗世祭不迁是矣、恐 皇考亦欲推让 太宗者、 圣谕又曰、 皇考庙名如题曰献皇帝庙、庶别宗称以见推尊之意、大哉 皇言也真体亲之孝也尊亲之诚也、大公无我之心也、臣下方仰颂休德之不暇则今日称宗之礼必有不安于圣心者矣此言不是以止称宗适所以为后来入庙张木矣夫既巳称宗则未有帝宗而不跻祔于太庙之内者也、窃恐我 皇考在天之灵。亦有所不安者矣。且孝经宗祀文王以配上帝者宗之言尊也非祖宗之宗也。王肃巳尝驳郑玄误疏之非。矣而今岂可谬引以为证乎。臣等仰思 圣训、远揆旧章、称宗之说、不敢妄议以负 陛下、伏乞 圣明裁之、臣等又看得丰坊奏、其二曰今天下司府州县卫所等衙门、凡遇 庆贺之节、皆于佛寺习仪而列 万岁牌位于佛像之间甚为亵渎、若依古礼令天下皆建明堂以行 庆贺之礼、方合尊无二上之仪则所谓革夷教以尊 朝廷也、臣等议得古之王者廵狩。设有明堂。以为朝诸侯之所。然在四岳未有随地而并建者此本□□僻固易立驳即如赵岐孟子注以为泰山之下。存有遗址。夫泰山方岳也则明堂非方岳不建可知矣。今廵狩不行。建之无谓。夫明堂王者之重制也。闳丽尊大之居也制弗备则弗称即以 朝廷重制。而遍立于四方。与衙馆驿传等类使人狎视而亵玩之。岂得为 圣朝之令典乎。且天下郡县、地方不皆殷庶也。广粤之乡、人境稀寂、屋不瓦覆府县厅治茅苃以居亦有廨宇绝无者、选去官员、寄宿民舍兹欲槩令修治、广劳力役兴造事端无补崇严适增烦扰非深长思也臣等又议得庆贺习仪。乃汉绵蕞之遗意也。汉兴叔孙通始演朝仪置蕝表位。率诸生于野外肄之。今各处习仪。多于寺观。亦取其位设宽敞可以容众肃仪耳。故每遇 圣节及元旦冬至先期二日。有司备龙亭仪仗。官属导引迎至其地。安设中庭。各官于丹墀拜舞行礼。至正节日则于本衙门公厅装设黄幄罢幔香案告天祝读、礼毕撤之视事如旧、盖人君之尊如天。即如设位告天。立牌展祀。祭毕则撤。同一理也。方国下邑。止宜权设幔幄岂可轻拟明堂。今南京拜牌则于礼部。各处宗室拜牌则于本府。郡县有司拜牌则于公厅礼制巳定、只合如旧、兹欲各建区、宇比同 朝制、称系明堂、臣等未见其可也若夫各寺宫观、俱设有万岁龙牌、乃其徒众自为供奉祝厘。非为习仪也。但沙门夷寺、袭用非宜、合无今后各处习仪、昭两京朝天宫事例。俱赴旧有宫观去处演习行礼、或便近佛寺、从宜改饰门庑、撤去夷像、恭设龙牌严戒扃钥母仗渎杂则礼仪整肃、而事体亦不至纷更矣、伏乞 圣明裁定、
  献皇帝称宗大礼议【献皇称宗】
  臣等会议得窃闻有冠世非常之德者、宜享冠世非常之称、自古君天下者、其所称号曰皇曰帝曰王、其庙号则曰祖曰宗是皆至尊之殊号、帝者之崇名也、史记载夏殷之王。皆以帝名。殷人祔庙称帝。不槩称宗。然商书彤日称高宗。周公无逸称中宗高宗。说者谓殷有三宗、祖甲为太宗、大戊为中宗、武丁为高宗也、至周有谥称王。汉称三宗。孝文为太宗、孝武为世宗、孝宣为中宗、其余皆称帝。自唐以后则皆称宗。诚如 圣谕所谓近代皆若是者、仰惟我 皇上受命统天、稽古崇制、顷者厘正祀典恭建 列圣羣庙、特建 皇考献皇帝庙、伟制隆仪、焕乎大备矣、顾以秋享宗称、犹为阙典、侧闻 皇上前此与密勿大臣、屡发德音、形于召问、仰见 皇上至孝惓惓永怀顾复之恩、思罄推崇之典、诚欲举百王之旷礼、垂亿代之鸿名者也、礼记曰立爱自亲始、教民孝也、不忘其亲所由生也、此我 皇上之谓也、臣等仰奉 明旨、敢不思所以对扬休命乎、但议礼之家名为聚讼、意见各殊、人情不免、臣等博考羣籍、广集众思、连日反复思惟、始得其端、颇袪其惑、请遂为 陛下陈之夫明堂秋享。严父配天此孝、经孔子之言。千百世莫之有易者矣。而其后则宋儒程颐曰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冬至祭天而祖配之、以气之始也万物成形于帝犹人成形于父、故季秋享帝而父配之、以成物之时也、朱熹则引此言入于我将之诗注内、此又后学相守以为确论者他、今议者乃引朱熹语录所记破易前说谓明堂之配、不专于父、借使熹果以配父为非则注诗不当复引程颐之论矣、今不以此为据、而信门人记录之言、安知所录之无谬误哉、 圣谕有曰明堂秋享大典、当以严父配帝之文为正、兹礼自朕举宜 皇考配上帝、圣明卓见、巳出寻常万万臣等无容再论、惟是称宗之议、臣等谨按礼曰祖有功、宗有德、考之释名、祖、始也、宗、尊也、汉书注曰、祖之称始、始受命也、宗之称尊、有德可尊也、孝经曰、宗祀文王以配上帝、王肃注曰周公于文王尊而祀之也、此宗尊之说也、古者天子七庙、刘歆曰七者正法、苟有功德则宗之。不可预为设数、宗不在此数中、宗变也、朱子亦以歆之说为是、陈氏礼书曰、父昭子穆而有常数者礼也。祖功宗德而无定法者。义也。此宗无数之说礼以义起者也。臣等仰思 圣训、 皇考称宗在今日不为过情、诚深有见于斯义者矣、恭惟我 皇考献皇帝昨壤锡封位于藩服、系天下遹骏之望、与文王居西伯之位、而西土怙冐者同、躬修德让、行通神明、笃生圣人、光承天序、与文王昭受上帝生武王而克集大命者同、昔程颐论宋僖祖当配天、或难其无功业、程颐曰、今日天下基本盖出此。人安得为无功业。以此推之。我 皇上今日中兴礼乐制作之功业。皆 皇考之功业也。又与宋程颐论僖祖之意同、故今日宗祀之典、援据古义、推缘人情、我 皇考献皇帝至德昭闻密佑穹昊、则尊之匪过乎此为迁就之词以合时旨崇而宗以其德可也。且庆祥所启、自 皇上而下、圣子神孙、传受无疆皆 皇考一人所衍、布。则别之匪疑乎专。而宗以其世可也、仰惟 皇上、以圣人之大孝、议天下之大礼、推武王周公宗祀之意、师孔子之训、下采有宋大儒诸说、明宗尊之义、臣等蠡测管窥之见、何能少裨万一、奉旨遵照或问会议来行伏乞 圣明裁定施行
  遵照 御制或问 献皇帝祔庙 文皇帝称祖议【献皇祔庙文皇称祖】
  臣等会议得仰惟 皇上以明堂宗庙、典礼重大、顷月以来、三诏廷议、而又特廑睿思、亲御宸翰、法 皇祖尝假臣下作对奏之意、作为或问以示臣民、臣等仰诵俯思、 圣神之见、度越千古、诚孝之念、发自天衷、非臣下愚肤陋、所能测识万一者心、枎明堂周公相武王所制之礼也 圣谕曰必称武王为正。诚至论也。周家之礼自武王而行。奉以文王配。今日之礼。自 皇上而举。奉以 皇考献皇帝配。此合孝经严父之文。宋儒季秋成物之义。隆以宗称。万世一定。不可易也也。今议者将欲奉 太宗配、 圣谕曰、 太宗本达祖、以父近之、亲尊之是、非人道之正、降祖为亲我 皇上一言而明矣、臣等前议佥同奉有明旨、无容再议若夫加宗 皇考只是个崇上之义、诚有如 圣谕者、 圣谕曰、必称宗、必祔庙、亲尽必祧、则可以成一代宗庙之礼、岂有太庙中四亲不全之礼乎臣等愚昧、始者不能推原 圣主崇孝之心、而独守拘儒章句之说、又见 皇考巳隆专庙之享、而因惮升祔亲尽之祧、是以祔庙之议、委不能无疑于心、兹者伏读 圣谕有曰、我 皇考虽未即生存之位、今日亦有如生之义。 祖宗列圣、欢聚一堂、独去我皇考一人、人情不堪、时义不顺、此真 皇上至孝至痛之所形见、而不能自巳者也、臣等自非木石、宁不感动、但祔庙之文、考之古者父子异昭穆、兄弟同世数、故殷虽四君。为一世而同庙。盖以兄弟一体。无父子之道故也。其后晋之庙。则有十一室而六世。唐之庙。则有十一室而九世。宋真宗诏议太庙典礼、用学士宋湜等议、而以太祖太宗合祭同位。其后禘祫图。则又太祖太宗同居昭位。嫌于居武宗之上故以昭穆同世为言此皆古事之可据者。今 皇孝于 孝宗同气之亲、同为一世者也、臣等管见窃谓宜奉 皇考祔于 孝宗之庙、伏乞 圣明裁之、祭义曰立亲庙四亲亲也、亲尽而迭毁、示有终也、故宗庙之礼虽孝子慈孙之心无穷、而世远亲尽必祧礼制有不容违越者、 圣谕曰、奉祧何害、非大孝至公、不能与于此也、夫四亲之庙、在祢尤为独亲、我太祖高皇帝即位之初、首立四亲庙、 仁祖淳皇帝虽起布衣、必享天子之祀、今 皇考顾独阙焉、宜 圣心有所不安者矣、 圣谕又曰、我 太宗当 皇祖初定之中、又置建文所坏、复兴起之、便是再创一般、称号 太宗、未免无异于 列圣当以祖字别之、庶见其宜也、臣等切惟古礼宗无定数、惟非有功者不得而祖之、汉人称祖者二、高帝称高祖。其后光武庙号世祖。说者谓光武再造炎刘。功崇业巨故无二祖之嫌。我 文皇帝定鼎持危、再造鸿业、功莫大焉、槩以宗称、于义诚若未尽、尊称为祖、 圣见允宜、臣等人遵休命、恭候宸断勑下施行、
  庆都县尧母陵祀复议【尧母陵祀】
  臣等谨按史帝喾高辛氏娶陈锋氏女生放勋、是帝尧之母、即帝喾妃也、皇览曰、是时 上方廵行例当祭名山大川神祗谢少南为直隶廵方故及之谢御史以建言合旨改官在司直兼翰林院捡讨帝喾冢在东郡汉阳顿丘城南台阴野中、即今大名府滑县东北七十里、其妃为庆都陵、在今保定府庆都县、志载谓尧始受封之地、尧母塟焉则庆都陵为帝喾之妃。帝尧之母。厥迹甚明。昨者我 皇上祗谒 显陵南廵楚服、所过秩祀帝王忠烈祠墓先该本部咨行北直隶等处廵抚官、转行所属有司查该本境古帝王忠烈祠墓、应秩祀者、令其实封开报前来、以凭题请、而沿途有司漫弗之省、今御史谢少南乃能搜访舆图、表扬圣迹、于 圣上省方盛典、不无有助、况我 大圣人至孝至德。媲美唐尧。因而推崇往圣之母。永光锡类之休。亦千百载间一盛事也。伏望 特制宸章、遣官致祭、以备廵幸秩祀之典其修建祠墓、合候命下施行、
  郭英配享议【郭英配享】
  臣等切惟古之圣王礼臣、莫重于崇德报功之典、崇报莫大于登堂配享之制、考之书、予享先生王尔祖其从、考之礼曰、凡有功者、祭于大烝、考之汉制、及魏高堂隆晋任茂梁何佟之议与夫唐贞观礼长兴咸平等诏、则是典也、三代以下、靡不繇之矣、至观配魏太祖者、惟荀攸程昱锺繇三臣、配唐太宗者、惟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屈突通魏征长孙无忌李靖七臣、配宋太祖者惟赵普曹彬二臣、则代虽不废。然亦不敢滥。又可见矣。洪惟我 太祖高皇帝龙飞淮甸、汛扫胡元、起义之初、豪杰羣起而攀附、而其出奇制胜、斩将搴旗。摧城拔邑、翊成大业者、亦不可以什百数矣、迨夫混一定鼎之后、亲定其功、可配食塑像者止于中山王徐达等数臣、此非有所靳也、盖惟简德明勋以劝嗣臣之大典、不得轻焉故也、至于 太宗之世、见闻甚迩、其功烈小大、孰得而诬之、昔宋孝宗时、太常少卿林栗欲增配享、其尚书汪应宸言先朝所图共政之臣、未有能胜其任者、若应故事、姑令备数、上非所以尊宗庙、下非所以劝有功、既无可配、乞更罢之、而徐琏亦曰、累朝佐命配享功臣不十余人、是皆择精取严。足称大典。求为可万世法。不但可施于一时而已。谨按开国功臣录、及志传所纪、郭英当年十八、即从起义、甚见亲信、每令直宿帐中、既而从克徐泗滁和宁国等郡、 上尝以郭四呼之、及亲征伪汉、及败贼禁江、流矢所中不必主名故下语如此及友谅毙于流矢、人咸以为英功、及从攻友谅子、彼骁将忽驰入帐下、 上遽呼英、乃持鎗跃马一呼贼殒 上解所御赤战袍衣之曰、唐之尉迟敬德、不汝过也、嗣而从征襄阳、从征元都、从征太原、从征西夏、从征云南、从讨纳哈、皆立奇功、迹其功代、似非当一挍之队、统偏师之任者、可比也、茍世无鄪留淮阴。亦不当在舞阳蓼费之列。 皇祖太宗宁不知其功之可以塑像配食也、但在当时元勋宿将。比肩而立。如冯胜耿炳文等诸臣。皆英之俦匹也。是故将祀此而遗彼。则或失之。偏将连茹而汇跻则或失之滥。所以竟置而弗取者。意或出此也。是时武定侯以□卫幸于上故有此陈请今其嗣孙郭勋陈疏以请、是固宋吴总所以请其父璘配享之义崇表先烈、子孙同情、无足异者、惟是事大体重、乃三代以来所传之典、我 祖宗所定之制、非臣等所敢轻议、恭惟 皇上以睿圣神明之资、作礼乐神人之主、凡厥祀典、厘正必求其精、处析各极其当、今事关宗庙、伏望 皇上留神省览、考究本末、差次轻重、仰揆 皇祖太宗之心、得旨郭英着配享太庙念国家至公之典特赐圣断以息羣疑、臣等不胜幸甚
  修正三皇祀典以复 祖制议【三皇祀典】
  臣等稽诸礼曰圣王之制祭祀也、法施于民则祀之能御大灾捍大患则祀之、非此族也、不在祀典、盖闻上古圣神、继天立极、开物成务、寿世福民、其功尤系于医、宓羲观天文明历气、神农尝百药制本艹、黄帝与岐伯问答而有素问之书、医道盖昉于此矣。周礼小宗伯兆五帝于四郊、说者谓祭以天帝、配食以五人帝、春以太昊、夏以炎帝、季夏以黄帝、然此主于五方之位。未有医药之专祀也。至于有元、自国都以至郡县、皆立三皇庙、于医者之学、如宣圣释奠礼、太昊伏羲氏以勾芒氏之神配、炎帝神农氏以祝融氏之神配、轩辕黄帝氏以风后力牧氏之神配、及黄帝臣俞跗以下十人姓氏载于医书者从祀两庑、有司岁春秋二季行事以三圣□主医师为近琐屑此言得之而以医师主之其臣虞集有言、三圣人之所以惠利生人者、不必以医之一技而求。夫为医之道不上达于三圣人则不足以尽其至圣之能事是其祭虽专为医道而设、然徧于郡县、则又不免失之黩矣、肆我 成祖御宇、诹经稽典、正名定祀尤以医道关系民生至重、乃即太医院立庙。以崇祀三皇。正统间、重加修葺。 圣祖神宗、先后一揆、咸欲跻斯世斯人于仁寿之域而永贻燕翼之令图也、洪惟皇上膺正凝命上法 祖宗、谓修合御药保和 圣体实维兹所、庙制湫隘、则祀典弗称、欲恢拓而一新之、创矩以尽度、备物以章虔、斯其佑享昭假于三皇在天之灵、而宣滞保和以迓乎 万寿无疆之庆、臣等敢不祗承德美、用树宏基、臣等切惟庙必有制、祀必合法、不为画一之制、则恐袭前时之故辙、而无以称观瞻、不正从祀之名、则恐失医圣之心传、而无以垂法守、臣等谨将合行矢见制恭拟上进、伏乞裁定施行
  奏进乐书乞兴正乐议【正乐】
  臣等切惟我 太祖高皇帝定鼎之后、拳拳以复古乐为念、但时当草创、欲为未就、仰惟 皇上以羲黄尧舜之德、际重熙累洽之运期值百年、圣兼述作、既制大礼以定天下之式、必作大乐以平天下之情但、乐之道广大微玅。非惟情义难明。而其所谓制度者。亦失传久矣。西汉去圣未远、乐家有制氏、世在乐官、但能记其铿锵鼓舞而不能言其义、况数千载之后乎今辽州同知李文察奏进乐书、乞兴正乐一节臣等看得其所进乐记补说补注等书所以明乐声乐理乐原亦有前人所未发者其议于人声中考定五音、以为制律候气之本、其法似为径截、杨杰虽能议乐而实不能审音当时已讥之昔宋人杨杰议曰八音皆不能无失惟人禀中和之气而有中和之声、八音律吕、宜皆以人声为度、且人言人志咏以为歌五声随歌、是为依永、律吕恊奏、是为和声、此皆取之虞书者也、李文察所议似与此合。惟我 皇上圣德居位、懋建中和之极、实秉制作之权则考定元声、兴复雅乐、今日实惟其时、但考制习文、非朝夕所能。须积之岁月、然后可以成功、所据本官陈奏、相应议处、合无暂以原职留京、与支本俸、太常寺选委典簿等官、熟知音律三四员、并选能歌乐舞童生百余名、开设乐馆、听本官协同肄习、待其稍有次第每李终本部委官同该寺堂上官按试、得旨□□察改□常寺典簿协同该寺官郊乐一年之后、本部堂上官再行按试、如果声律谐恊雅俗判殊、及截管飞灰、吹律候气、皆有应验、奏请定议擢用、伏乞 圣裁、
  议处光禄寺厨役【光禄厨役】
  该户科给事中杨僎题为酌时宜明旧法、以裨国用事、近闻光禄寺添补厨役一百五十名、每名月给米一石、选数既多、谋充必滥城市厮养之徒、皆得夤缘聚食于太仓、月将万计、岁计十万余矣且见在厨役四千、通融差使、亦自有余、乞将新收厨匠、差官精选如果技艺通晓、量留应用、系厮养无籍尽行革退、仍将月粮分别新旧亦行裁减等因、奉 圣旨、该衙门看了来说、案照先据光禄寺掌醢署厨役葛升奏为□缺厨役、供应不敷事、该寺议称掌醢一署、独为偏累本部议准量添厨役一百余名、于嘉靖十六年九月初六日、题奉 圣旨是、今该都给事中杨僎等所奏在寺厨役、见今四千名、通融差用、亦自有余、若使选补既多、必致冗滥一节、诚节财惜费至意、巳经就行该寺查勘、应否通融、差用去后、今据该寺呈据大官等四署各申、先年各署原额厨役共有六千八百八十四名、见今各署当差厨役止有四千九十三名、逃亡事故二千七百九十一夕、吡之原额之数、损失巳及三分、近年以来、添设 四郊 九庙、并 驾诣山陵、比与先年旧制、复有增益以致事繁役少、应当不前、若欲四千人通融四署之事、则间有动作、未免顾此失彼理合备繇呈请议处施行等因到部、看得该寺呈称大官等四署厨役共有六千八百八十四名之数、虽系先年旧额。然揆事图治。要在讲求长策。岂容牵泥旧文。当因仍积习之余。而为振励变革之计此今日之务也况节年事例以奉 旨在后者为准、查得嘉靖九年九月间、该礼科左给事中田秋等题准光禄寺厨役。至不满四千名者。方将在册余丁顶补今该寺厨役既有四千九十三名。未至不满四千名之数。 明旨具在、近岁遵行、未闻废事、虽称添立 郊庙。比于旧制有增。要之举事动众。各有其时未有重袭并积。同日并会者也若使综核其人。夙夜在公。宜无不足之理。访得四署官员、将各役滥占跟用数多、或因而差拨奉承所私系籍公家、服役私室、以致往往负累逃匿如此。即使其数愈多愈不足用。徒费廪粟之继。祗为姧利之资。但查掌醢一署、缺人尤甚合无查照原议、候命下之日、本部委官将掌醢署先年报册余丁、严加拣选、年约二十以上、艺业精良之人、查无违碍、然巳自违前令矣量取七八十名、拨补应役、以后三署、不许援例奏添背违 成命如违听本部参送治罪
  公侯伯等爵及应袭子弟送监读书疏【教世冑】
  该兵部咨、该本部题国子监司业兼司经局较书王同祖奏内开、一曰教世冑、臣请自今公侯伯子弟年十八以上者、该部具名上请、送监读书习礼、本监仍每名选拨友伴监生二名、与之讲学相资熏陶规劝每五日一赴监、候诸生立班定、友伴引至阶下恭揖而退、侍立两傍、以观揖让周旋之节、候堂仪毕赴厢授书讲习、其有不率教者、凭本监堂上官奏闻区处三年之后。学有成效者。本监奏闻。该部注记。候异时袭封之后若使袭封之后一依该监开列叙用则到监演习不为虚文而可收实用矣有所委任。据以甄别贤否等因奉 圣旨该部知道、该本部查照节年事例、议拟覆题、勋臣之家。子孙得以承袭爵禄。或遇蒙任使。管理军务。责任匪轻。书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言立教之不可不早也。况公侯伯子弟。出自膏粱。素养富贵。易生骄惰。苟非预养而善教之。欲望其能不变于习而成其德也难矣。我 国家慎重典礼。凡将官子弟。年幼者送监读书。见诸洪武五年。成化弘治年间。节经举行 皇上嘉靖元等年、又因该部建白、申明前例、题请凡公侯伯等爵、无分巳袭未袭、巳任未任、年三十以下、十四以上、通行查出开送本部、转送国子监行祭酒司业、将大学语孟诸书相兼点授、令其在家讲读、仍每十日赴营观操等因、嘉靖八年十二月二十二日题奏 圣旨、巳经通行去后、今本官奏要疏名上请、送监备诸劝典、无中修明礼教至意、相应议处、合候命下、将见在公侯伯等爵、及应袭子弟、年十四以上三十以下未任者、通行查出备具年甲籍贯、径自开送礼部类具姓名上请、分送两京国子监、照依嘉靖八年题准教法、分拨习礼肄业等因、题奉 圣旨、咨部送司、随准后军都督府手本、开送襄城伯李应臣等前来、案呈到部、理合疏名上请、伏候命下、本部将各爵具札送国子监肄业、行令本监堂上官、查照嘉靖八年、题准事例教习务俾学有成效、庶文武兼济、他日可备干城之用、而不坠其先世阀阅之风矣
  议处甘肃夷贡【甘肃夷贡】
  该兵部咨、该廵抚甘肃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赵载题称、甘肃地方、比控达虏、西备回夷、内抚属番、南邻羗谷、治皆卫所。而无郡县。政多边计。而匪他谋。臣居边十有一年、夷虏情状、边计得失、目击耳闻、兹谨掳愚虑条为一十二事、伏望 勑下该部计议施行、题奉 圣旨、内开立成法以验西夷、重译使以待西夷二事、咨送到部、臣等谨开立前件、议拟上请、 一立成法以验西夷、照得西域入贡、原无定例、先年止据哈密忠顺王、差人伴送、近年忠顺王巳无、先次西夷入贡、天方等国多称王号至数十人世庙时阁部巳议之详矣天方国撒马儿罕额即白匕名号之外、番文开称、某地面某王某速坛番本百余、其称号不系我 朝封爵、无凭稽查、历考书史、并询问夷使、西域地方自嘉峪关到沙州七百余里、沙州到哈密七百余里、俱系先年属番住牧、今巳无人、哈密到土鲁番一千余里、自土鲁番到力失六七百里、即汉之盐泽、皆土鲁番种类、迤西大则撒马儿罕天方国鲁迷亦郎、小则黑娄怯迷阿即民沙密把黑旦等处、即汉之车师康居大宛之属、随代易名者、皆繇土鲁番之地。始可达于中国今其人至。虽云各国名色。缘各夷面貌语言相类真伪难辨。节年差人。止到土鲁番夷西诸国。皆未曾到西域。动静虚实。皆不能真知。先年虽有忠顺王掌金印。主各夷贡事恐亦未能如东南诸夷入贡有符验者。可凭信也。乞 敕该部计议、应否照依东南日本等国、东北朵颜建州等卫、或给发号纸、或定立限期或译审酋长体例、使臣名数、及该部原有先年西夷定例事宜、备查议拟、题奉钦依、永为成式、庶边官有所凭稽、夷使免于欺诈、 前件臣等议得西域诸夷种类不一、如哈烈哈三哈撒儿沙的蛮等四十国、经哈密而来、或三年五年许贡一次。其余如土鲁番天方国撒马儿罕、皆朝贡不常。载之会典可稽也。永乐四年、止封哈密酋长女克帖木儿为忠顺王。以后袭封、锡以金印、使掌西夷贡事、今忠顺王巳无、而诸夷之入贡。号为王者不一。大抵皆其私称。不系我 朝封爵。且如嘉靖十二年、土鲁番称王者七十五人、天方国称王者二十七人、撒马儿罕称王者五十三人、又额即白匕哈辛、原非入贡番夷亦差来使臣五十八名、盖西域贾胡。素号贪利。窥知回赐国王仪物繁缛。遂诡立名色。要求赍予。此其姧谋。章章明甚。及今不为限制。则将求入贡。必复倍于前日。冐滥殊称。私窃名器。且以府库有限之财。填溪壑无穷之欲。恐非所以存纪纲而节财用也。所据都御史赵再奏、要给发号纸、定立限期、译审酋长体例、使臣名数、及查本部先年原有西夷定立事宜、题奉钦依、永为定式、不为无见、但臣等查得东南日本等国。皆世有爵土。国有专王。所以先年给发号纸。置立底簿。差官赍散各该地方。遇各夷来贡。令其填写收执。比号相同。方许来京。朵颜建州等卫。则一年一至。岁贡之期。既不踰越。来贡之人。亦有定名。而西方诸夷。素非附属。贡献不常。并无给发号纸之例。定立限期。则三年五年。载在旧典。俱难别议。至于译审酋长、体例使臣名数、及查西夷一切事宜、则正为之限制之意本部查有节年题准事例、相应再行申明、合候命下、移咨都察院、转行镇廵等官、今后如遇各夷入贡、一一查照事例处分、中间若有名种殊常、番文繁迭、务须详加译审、研究来历、如系各国部落冐滥称王、则当发其奸谋、责以大义、令改正使臣名色如其仍前骄肆、怙终不悛、即当以礼阻回、不容通贡、每国俱分为等第、照例每十人准起送二人来京、其余存留在边听候给赏通行造册、马上差人先赍送部收贮仍另出半印花栏勘合、给使臣亲执来京、以凭比对定拟给赏到京之日、本部仍行该管衙门、不许私相往来、通事人员、敢有透漏事情、教诱为非者事发从重参究治罪、如此庶体统正而法例明、裔夷服而国尊矣、 一重译使以待西夷、拨置外夷生事多由通官为之虽汉人犹不可保况色日人乎切见译审外夷通事序班。俱系外夷色目人为之。缘汉回在中国甚多。士农工商、通与汉人相同。宜乎用夏变夷。然竟以彼教为是丧用夷礼不食猪禽、有特立欲变者、则羣聚而非之虽妻子亦辄离悖、同类则相遇亲厚、视若至亲、今通事序班人等。俱系色目人往往视彼为亲。视我为疏甚至多方教唆。在京师则教其分外求讨。伴回则教其贩卖茶斤。违禁货物。肆无忌惮。且使外夷轻中国无人。非其同类。不能译其语也。合无于四夷馆内选令汉人习学番语、前项序班。俱以汉人充之、不惟不肯漏泄中国事机亦示彼夷谓中国之人无所不能是亦防慑外夷之一端也。 前件、臣等议得通事之设所以通夷使之言、引领朝议译审真伪、因以宣示国家恩信、而慑服夷心、诚不可缺焉者也、今各国通事、皆有定员、外夷色目人在中国、亦得为通事者盖访保考选之时。大抵取精通夷语者为之。初未问其族类也。但诸夷之中。惟回夷极为桀黠在外则侵扰边疆。入贡则要求赍赏需索无厌则驿逓苦于供亿私买违禁货物。则官司被其欺瞒。反复靡常、奸伪百出诚为可恶、然彼夷自万里而来。岂能尽知中国之事。良由我中国有等细人开端倡始崇恶长奸、巧设邪谋、阴为主使、以致回夷轻视中国。辄敢挟制边臣污蔑朝士。投进之词、无虑百十。甚或泄漏事机。勾启戎心。似兹所为。不可枚举。缘汉回通事。实本非我族类。同恶相济。同类相亲。固理之必有虽其中贤否不齐。难以一槩指论。而谨严于先事。防杜其将来亦不可不重为之虑也。所据都御史赵载、条陈重译使一节、相应依拟、仍行镇廵等官、今后如遇回夷入贡。伴送通事。亦用中国精通回语之人不得差委汉回致生奸弊臣等再照各国序班通事以人员虽在鸿胪寺带衔、而职专朝贡、实隶本部掌行、切缘各官。止是考满经由本部。况考语亦凭该寺开送。中间贤否慢无可稽。是以此辈敢于为非。无所顾忌合无行令该司及提督主事时君考较但有职业隳废及交通夷人受贿作弊者。呈堂参究施行。庶职守相维、法度严饬、而人不敢犯矣、
  会议日本朝贡事宜疏【日本朝贡】
  该礼科都给事中丁湛等题称、该礼部题为进贡事、奉 圣旨这夷情谲诈、先年勘合、未经进缴应否置立再给、还备查旧例详议来说、臣等切惟日本目近年宗设之乱、致扰一方、巳奉 钦依、不许通贡矣今次复遣使臣、卑词效顺、 皇上天度恢宏、不咎既往、特赐来廷、至其所请数事率非可从、勘合一事、必缴旧给新、交相受授。庶几有所凭执。而不至为伪托者之所罔。今乃先年勘合、未经进缴、而遽欲重复颁给、万一为其所罔、则将何以处之、臣等又闻之倭夷自汉魏以来、始通中国、至胜国时。许其互市。少有不惬。辄杀掠烧刼以去始为濒海郡县之害。我 圣祖以神武定天下、四夷咸宾、虽西北劲虏、亦皆欵塞惟是倭夷、时或犯我海道、又暗通姧臣、谋为不轨、以故□之、明载 祖训、昭示久永、臣等窃谓自后倭夷再来修贡、仰承 祖训、却而不受、以示天朝不通无礼义之国等因、奉 圣旨、这本说的是、礼部便会议来说、臣等会议得春秋之法、夷狄叛则惩其不恪而威之以刑、来则嘉其慕义自通、故进之也、传曰、见圣人之心、与天地相似犬、谨按 皇明祖训所列诸夷国名、凡十有五、而日本与焉、而于其下注曰日本国虽朝贡、暗通奸臣、谋为不轨、故绝之、盖此国居海岛之中。往往出没为海边州郡害其后山东淮浙闽广沿海去处。设有备倭门。各设都指挥一员。统其属卫。摘拨官军操习战船。以为防御。彼知吾有备不敢犯边。时或数年。一来朝贡。 朝廷以其恭顺之故而礼遇之。故自 成祖文皇帝元年。巳容其入贡。二年始赐国王诰命金印。永乐大统历。及文绮古器书籍等项。恩赉甚厚。自是历累朝。 列圣皆容其入贡。我 皇上嘉靖二年、因使臣宋素卿等逞凶构乱干犯天纪、奉有明旨、不许通贡者、一十七年、日是以后倭奴为中国患者累年故宜绝不宜通诚先事之要防也此我 皇上绝之之心即 太祖之心也春秋惩其不恪之义也昨岁据浙江镇廵等官监察御史傅凤翔等合词奏称该国遣使臣硕鼎等、航海远来、卑词纳款、别无他故、乞照例起送、以通外夷纳款之情、亦免边海军民警扰之患该礼部议拟、合无行令浙江各该衙门、再加译审、果无别故、方许起送、惟复遵照前旨阻回等因、具题节奉钦依、准照例进贡、此我 皇上容之心。即成祖 列圣之心也春秋嘉其自通之义也。但夷性谲诈不常、既称纳款、却又欲发还留在货物、及罪犯宋素卿等、妄意乞求、罔知国法、巳经礼部题覆宋素卿等奉有 明旨监候处决、货物系没官之物、俱难再议、率未准从矣、而该科复论奏前因无非欲修明法制、以折其将来求请之意、至于请给勘合一节、亦经礼部题奉钦依、准令下次该贡之年、将弘治正德勘合进缴、方与改给嘉靖勘合、所以防其伪罔、似、难再议外、为照礼部主客一司、专职四夷进贡、但系 祖宗以来例该入贡之国、赴京有常期、夷使有常数、进献有常物、宴赏有常格、一应事宜俱照常题请举行、兹者日本之夷、仰遵 明旨既巳容其入贡、虽其所请三事、委涉非分、巳经礼部面诘其使以义裁之、彼帖然而畏服矣、兹复议绝之、似出无名、且王者之驭四夷、有不庭也则征之、今来贡也绝之、恐无以感兴四夷向服之情、所据外夷进贡关系甚大、应否禁绝、臣等擅难轻议、但往后入贡事宜、要当预为之处、合无礼部查照大明会典、及嘉靖六年题准事例、移咨该国、务要遵制十年一贡、夷使不过百名、贡船不过三只、勿得指贡、多带兵器、别起事端、如贡不及期、人船过额、及文移词语不顺、使臣不恭、求讨非礼等项、听浙江廵按御史、径自奏请阻回、不许起送、则法制允厘、恩威并着、既不拒其来王之诚、而亦遏其非礼之望矣、
  议量加朵颜三卫夷人赏赉疏【三卫赏赉】
  该整饬蓟州边备都御史徐嵩、题称准兵部咨、为夷人乞要增添进贡事、臣等以 朝廷恩威晓谕、责其妄求添页、及迟慢之罪、革兰台等叩首悔谢、随于本日、将进贡人马、公同照常验放三百名、数毕、次日将预备塩米疋酒肉逐一犒赏示以 皇上赐赉厚恩、及照革兰台告称官职要略比常加大、及收捕做贼达子、无吃无穿、要为奏处一节、臣等切惟自去年冬至、今地方晏然、比之往年、抢掠人畜、杀伤官军、惨毒不可胜言者其功亦可嘉尚、诚能即今因其愿报效之时、或量加升赏、仍令其愈加用心管束收捕、若有侵犯、大则拒绝剿烕、次则革去职赏、则彼贪我之利、而益有感恩图报之心、畏我之威、而不敢肆其犬羊贪噬之性、地方亦可望于无事矣、奉 旨该部来说、看得朵颜等三卫夷人进贡、先该本部具题、奉有明旨、着抚按总兵等官再行省谕、责以大义、姑容补贡、巳经行令各官遵行去后、今该都御史徐嵩具奏前来、开称廵关御史翁五伦、责令通事人等、授以晓谕、宣示国威、遂致各夷感激大恩、叩首悔过、照常乞贡、巳于本月初一日、各夷俱巳到馆、此实繇我 皇上神谟英断、威震远夷、不烦天讨、而丑类自尔输诚慑服、不敢复有增贡之请、入贡愆期何足为言制夷要策不在此也叶文思与涂总制一书论之详矣惟是该夷入贡、往往愆期、据法应该究治、但都督革兰台、执称为天雨所阻又被黄毛达子来抢、所以来迟、察其情词、似亦有因、伏望 皇上、特垂优恤、俯赐宽宥、本部仍行令提督主事、浚同通事人等、严加省谕、今后务要依期进贡、不许迟慢、以自取罪戮、再照都御史徐嵩、奏称自去年冬至今沿边未有夷贼侵犯。地方晏然。异于往昔。未必非本夷收捕之功。今因其报効之时。或量加升赏。令其愈加用心管束收捕。则彼益有感恩图报之心。臣等看得徐嵩所奏、盖亦怀远人以安地方至计、既该边臣所请、且本夷节次告称穷乏乞哀之情、合无于今次常贡正贡之外、将都督革兰台量给赏赉、以示国家酬奖之典、不为常例、其所称加大职事钤束部落一节、事隶兵部掌行、应否加赐、该部径自查议题覆施行、
  琉球国解送通番人犯疏【琉球通番】
  该廵按福建监察御史徐宗鲁题称、犯人陈贵等节年私驾大船下海通番、夷人蔡廷美等招引入港、曾与贸易、今因争利、彼此互相杀伤、该国中山王将陈贵等咨称为贼、遣差蔡廷美解报赍本、称要起送赴京奏闻、及称乞勑责中山王尚清、禁缉夷众、母得轻与中国交通贸易、以绝衅端各一节、臣等看得奏内陈贵等七名、节年故违明禁、下海通番、货卖得利、今次适遇潮阳海船二十一只、稍水一千三百名、彼此争利、互相杀伤、盖祸患所繇、起自陈贵、厥罪实深重矣、但该国既知陈贵等违法、私驾大货船到国、只合连人送回 天朝、自有昭然宪典却乃纵令赍执牌面、招引入港、接卖货物、据陈贵等所供二十六船货物、俱被彼盘起、显是该国利其所有、因议价不同、彼此互相攻杀、遂从而诬之为贼、夫航海万里。深入岛夷。众寡之势。自不相敌。而曰为贼。此事理之所必无者也据陈贵等执称揽载各主货物。俱有各籍姓名。通商来历原非作贼人犯、况国王咨内、亦云连年入境贸易、与陈贵等供招相同、今既经廵按御史徐宗鲁委官会议重复驳问明白、除陈贵等违法通番查照律例处治外、所据该国巧捏虚词、冐渎 天听事属不恭、情甚可恶、参照琉球中国山王尚清、世荷圣朝、素沾 皇化、恩赉特厚、礼遇攸隆、自合恪遵典制、永效恭慎、却乃纵容夷人、屡次交易、不行禁缉、又复夺取货物、羁留人众、不行究治、及至各犯亡命四出、方纔愳其归愬 朝廷、徐议遣使、称奉指以解贼为名、既贪货悖之入已、又捏虚词以诬人、伏望 皇上天语切责、以戒欺慢、候命下本部备行福建布政司、移咨戒谕、着令中山王尚清、自反巳过、严缉夷众、以后不得轻与中国商民交通贸易。致生乱衅其夷使蔡廷美等、原系招引通商人犯、本当收留监禁、以候处分、但念彼国王遣差、及犹执词互异、姑从宽宥所奏夷本、不必更令渎进、其兼撘番货、于例有违、亦合着令带回及查去岁该国进贡使臣殷达鲁等回还计抵柔远驿、即将所移咨文付彼、赍达彼国、并蔡廷美等、责付率领同回、再照近来沿海廵视守备等衙门防禁太疏。以致奸商肆意。出没海岛。交通番夷。其弊固非一日。若不重加禁治。将来损威起分。又不特如陈贵等而巳。所据各该守廵备御等官、通合有罪、除廵按御史徐宗鲁题称查径自参究外、合候命下、本部移咨兵部、转行各该廵海衙门、务要严饬武备、不时哨探、以防后患、庶法令修明、而边分可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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