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春秋王霸列國世紀編卷二
春秋王霸列國世紀編卷二 宋 李琪 撰一列國同姓世紀 蔡
蔡周蔡叔子蔡仲之後也蔡仲克庸祗德周公以為卿士蔡叔既没乃命諸王邦諸蔡仲越九世而宣公考父立宣公二十八年為魯隱元年春秋終始蔡十二公訖於成公十年由成公以降歷三世而楚惠王滅蔡隱元【宣二十八年】 四伐鄭 伐鄭
八考父卒 葬宣公【蔡桓侯元年以蔡季請諡獨書侯】
十伐戴
桓二鄭會鄧 五從王伐鄭
六殺陳佗 十一柔宋陳盟折
十四宋以伐鄭 十六會伐鄭
十七封人卒【哀公元年】 季自陳歸蔡 葬桓侯
莊五會伐衛 八次郎以俟
十荆敗莘以獻舞歸【史記謂哀侯留於楚九年卒】
十三會北杏 十四荆入
二十【蔡穆公元年表載是年始立】
僖四會八國侵潰 十四肸卒【莊元】
十九會盟齊 二十一會盂
二十七圍宋 二十八會盟踐土 會温二十九盟翟泉
文十次厥貉 十五晉郤缺伐入
十六【文公元】
宣十七申卒 葬文公【景公元】
成八晉欒書侵
襄八鄭侵獲燮 二十殺燮 履出奔楚
二十四伐鄭 二十六伐鄭
二十七會宋 三十世子般弑君固葬景公【靈公元】
昭元會虢 四會申伐吳
五伐吳 十一楚誘般殺于申楚圍滅執世子有歸用【冬楚子城陳蔡不羹使公子弃疾為蔡公】
十三【平元】廬歸 蔡靈公
十五朝吳出奔鄭 二十廬卒
二十一葬平公【蔡侯朱立當國一年為國所逐故不改元不稱諡】
朱出奔楚【楚費无極求貨于東國使蔡人立朱而出東國是為悼公 邾公元】
三十三東國卒于楚【昭公元】 吳敗師雞父
定四會召陵侵楚 公孫姓滅沈以嘉歸殺之楚圍 以吳及楚戰柏舉楚敗績【蔡欲報楚也不以晉而以吳晉事亦可知矣此所以卒有黄池之會】
五歸粟
哀元楚陳隨許圍 二遷州來 殺大夫駟三放大夫獵于吳 四盗殺申 辰出奔吳
殺大夫姓霍 葬昭公【成公元】
十四【終成公十年成公十九年卒聲公繼立】
序蔡世紀曰蔡何以始乎同姓昔者蔡衛嘗争長矣萇弘曰蔡叔康叔之兄也先衛不亦可乎則蔡固宗盟之長也蔡以宗盟之長乃甚略之何哉蔡以十二公而卒書于冊者惟六君稽其行事闕而不備春秋之義同奬宗國豈固置厚薄於其間蓋蔡以神明之胄其汙於事楚而不能反者春秋以僭王外楚而顧從之此其不足於蔡歟夫蔡事雖略而聖人備著其始末焉不獨係一蔡之盛衰而中國消長之形荆楚強弱之端皆可尋矣蔡之始事録于經曰蔡侯鄭伯會于鄧始懼楚也蔡之終事録於經曰蔡遷州來圖避楚也則蔡之始終不靖者皆以楚故也楚之始事録于經曰荆敗蔡師于莘楚之終事緑于經曰楚子陳侯隨侯許男圍蔡則楚之終始用事者又皆以蔡故也齊晉之伯其始事録于經曰侵蔡遂伐楚盟于召陵治蔡之黨楚也其終事録于經曰會于召陵侵楚以蔡之請伐楚也則中國之始終用師者皆以蔡故也原始占終則蔡固有關於春秋之世變不可不察也大抵蔡邇於楚而親於楚事楚愈堅而蒙楚之害愈深蔡遠於中國而踈於中國其貳中國最甚而中國亦無力以及蔡凡中國之糾合夏盟諸侯狎至而蔡獨不附凡楚之撓敗王略諸侯莫從而蔡獨先與方蔡宣桓二公之初從王伐鄭則猶修勤王之職也會于鄧盟于折會于曹則猶交諸侯玉帛之好也伐鄭伐戴伐衛則猶同諸侯兵車之會也自敗莘以來五年兩被荆師哀侯蒙塵不返其臣不能告於同盟厲復讎之大義乃甘為楚向釋戴天之至怨納肘腋之深交由是渙然與中國離矣齊桓稱伯蔡僅一從北杏之會穆莊以後行李不至贄幣不通雖召陵加師國潰而無從夏之志齊桓終不得致蔡於盟會齊桓既没晉文未興楚成抗衡北方蔡是攝是贊十九年楚盟齊則蔡首偕至二十一年楚會盂則蔡復偕至二十七年楚圍宋則蔡又偕至何不移所以事楚者加於事齊而反忘其讎楚而服楚哉城濮之戰楚既大創蔡始改圖晉之三會黽勉周旋踐土載書曰晉重蔡午藏在周府列國皆能道之則蔡之子孫世踐舊盟可也奈何蔡莊身自背之晉文即世無復向晉至文十年厥貉之次遂執干戈挾楚穆為窺宋之謀十五年晉郤缺討其不與新城之會蔡雖黽勉從城下之盟貳晉如故也文公方謀事晉畏楚不得行而卒景靈不紹文志反堅於與楚成六年欒書之師方涉蔡鄙而楚申息之救已至蔡自以附楚為良圖也晉悼之興列國悚焉如陳如鄭相率事晉矣蔡且安於楚之宇下襄八年鄭以晉命侵蔡獲公子燮而楚復興子囊之師為蔡仇鄭悼公得陳鄭而力已疲矣所以姑置蔡於不問晉平之出蔡之大臣病於楚令之無常將改事晉以利蔡可謂忠計矣當時反曰異謀誤國讙而殺之夫蔡之君臣䧟溺於從楚去順效逆不知其非而反以即華為悖宜其錮於黨楚而不返也或謂蔡在春秋中世國勢單弱剪焉無以自通於夏盟然宋虢二會晉楚各以其從交相見蔡公孫歸生首以楚屬攘臂於列國大夫之上而陳鄭莫之敢抗則蔡非不能堅随北方兄弟之國也靈公有篡弑之惡懼中夏之討奉楚最勤昭四年申之會書曰楚子蔡侯其伐吳滅賴又書曰楚子蔡侯五年伐吳復書曰楚子蔡侯蔡楚之相得未有若靈公之至也閲六年而楚子誘蔡靈公于申矣以為未快也又刑其士七十人矣復未足也而用隱太子岡山矣滅蔡以封弃疾矣蔡之蒙禍亦未有若靈公之極也方蔡人誅公子燮之謀自以事楚為百世之利豈知君戮國夷冢嗣俱屠從楚之報乃至如是哉晉昭公大合八國于厥慭將以救蔡不能振旅反使卑辭請蔡于楚楚虔方張晉既不能弭蔡之難楚虔既殞晉又不能復蔡之祀終焉蔡廬以弃疾之命復國則蔡之存亡廢興皆宅命于楚而中國安得有之乎蔡廬以隱世子之適嗣岡山之痛獨忘之邪流涕而枕戈猶未晩也掩恥事讎則天理絶而人道不能立矣蔡朱東國之廢置專於楚費無極之言夫廢君立君國之大事而楚之小臣得以制之是楚之鄙邑也蔡何國之為蔡昭抱累世之憾復以一裘一佩之微遭三年拘郢之辱沈玉璧以絶楚質愛子以請晉氣憤而情激使中國有伯雖加惠於蔡伸義於楚則蠻荆無奸夏之患宗國無濟漢之辱矣召陵之役晉人求貨而辭蔡諸侯侵楚之師不出楚人圍蔡之師反至柏舉之戰入郢之師遂使蔡人假手於吳以釋楚憾楚禍既深蔡憂未巳是以哀元年楚復圍蔡使蔡人男女以辨疆於江汝之間蔡之傾覆是懼謀徙州來哭墓而遷君臣相戕以及公孫翩之禍迄春秋以後蔡終為楚所并蓋蔡之依楚如鹿豕逃於餧虎之側將以求安其不噬囓不止也夫以中國諸侯雖有即楚者犧牲待於二竟未有如蔡之附楚而不變者也然蔡之五禍皆楚實為之楚文之執獻舞蔡國十五年無君則蔡之禍一也楚靈之殺蔡般蔡祀嘗絶則蔡之禍二也楚費無極逐蔡侯朱則蔡之禍三也楚子常執蔡昭于郢則蔡之禍四也楚昭遷蔡于江汝則蔡之禍五也故曰蔡事楚愈堅而蒙楚之害愈深也蔡之自絶於中國謂楚之險可恃而齊晉之不能朝夕勤我也然觀蔡文公欲事晉曰先君與於踐土之盟晉不可弃且兄弟也蔡昭公歸郢質子之際可謂決於奉晉矣譬諸草木吾臭味也夫豈不欲從諸夏之列而晉之力亦未能有蔡是以晉之失蔡者三厥慭之會晉中行吳曰不能救蔡物以無親已為盟主而不恤亡國將焉用之子皮之行子產已知其不能救蔡此晉之失蔡一也平丘之會蔡廬失國晉無繼絶之義中行穆子曰楚滅陳蔡晉不能救此晉之失蔡二也召陵之會晉荀吳曰弃盟取怨無損於楚不如辭蔡侯反以伐沈遺蔡之患此晉之失蔡三也故曰蔡貳中國最甚而中國亦無力以及蔡也昔周公弔蔡叔之不咸其封蔡仲之冊命曰睦乃四鄰以蕃王室以和兄弟使蔡人無荒弃周公之訓捨䦧牆之争思外禦之謀斯兄弟和而四鄰睦王室尊而僭亂懼則楚雖強大又何畏乎
二列國同姓世紀 曹
曹周曹叔振鐸之後也振鐸文王之昭武王之介弟也武王克商封振鐸于曹凡歷十四世而桓公終生立桓三十五年為魯隱公元年春秋終始曹十五公訖于曹伯陽十五年實魯哀公八年而宋景公滅曹
隱元【桓公三十五】
桓五【曹始見經】州公如曹 九曹世子射姑朝
十終生卒 葬桓公【莊公元】
十四會曹 十六會曹
莊十四伐宋 二十三射姑卒
二十四葬莊公 戎侵 覊出奔陳 赤歸【僖公元杜預謂覊盖曹世子也赤曹僖公也為戎所納按世紀曹世家與二十國表僖公名夷則赤非僖公也公羊謂曹覊為曹大夫公穀二傳皆謂赤為郭公未知孰是先儒皆不據公穀之傳多從杜氏觀繼未與突歸于鄭鄭忽出奔衛无異則赤歸當是曹君而僖公當名赤世紀世家年表名夷恐誤】
二十六殺大夫
閔元【昭公元】
僖元次聶北救邢 城邢 會檉
四會侵蔡伐楚 會侵陳
五會首止盟首止 六會伐鄭圍新城 救許七班卒 葬昭公【共公元】八會盟洮
九會葵 盟葵 十三會鹹
十四城緣陵 十五會盟牡 次匡救徐 伐厲 宋伐十六會淮
十八伐齊 十九盟曹南 宋圍
二十一會盂 二十八晉侵入執伯畀宋襄復歸曹遂會圍許
文元襄卒 葬共公【文公元】十一來朝
十四會同盟新城 十五來朝 齊伐入郛
宣元會棐林伐鄭 三宋圍
七會黑壤 九會扈
十伐鄭 十二同盟清
十四壽卒 葬文公【宣公元】
十七會同盟斷道
成二會戰鞌 三會伐鄭
五會同盟蟲牢 七來朝 會救鄭
同盟馬陵 九會同盟蒲
十會伐鄭
十三會伐秦 盧卒于師【成元】
葬宣公【曹宣公卒于師曹人使公子負芻守公子欣時逆曹伯之喪負芻殺其太子而
自立】 十五會同盟戚
晉執伯歸京師 十六伯歸自京師
十七會伐鄭 同盟柯陵 會伐鄭
襄元會圍宋彭城 會次鄫
二會戚 會戚城虎牢五會吳戚 會救陳
會鄬 九會伐鄭 同盟戲
十會吳柤 滅偪陽 會伐鄭
十一會伐鄭 同盟亳城北 會伐鄭 會蕭魚十四會會吳向 會伐秦
十六會湨梁 大夫盟十八會同圍齊
負芻卒師【武公元】 十九葬成公
二十會盟澶淵 二十一來朝 會商任二十二會沙隨 二十四會夷儀
二十五會夷儀 同盟重
二十六會澶淵 二十七會宋 大夫盟宋二十九會城 三十會澶淵宋災故
昭元會虢 十一會厥慭
十三會平 同盟平
十四滕卒 葬武公【平元】十八須卒 葬平公【悼公元】二十會自鄸出奔宋 二十五會黄父
二十七會扈 午卒【聲公元】
【經自悼公卒至定公八年書靖公卒聲公隱公經皆不書傳亦無是史記世家悼公朝于宋宋囚之曹立其弟野是為聲公】
二十八葬悼公 三十二會城成周【史記世家聲公五年平公弟通弑聲公而代立是為隱公元年】
定四會召陵侵楚 盟臯鼬【史記隱公四年聲公弟露弑隱公代之是為靖
公元年】 八露卒 葬靖公【伯陽元】
十宋樂大心出奔 十一宋樂大心自曹入蕭十二衛公孟彄伐 十三衛公孟彄伐
哀三宋樂髠伐 六宋向巢伐
七宋圍鄭駟宏救
八宋入以伯陽歸【遂滅曹實伯陽十五】
序曹世紀曰曹者文昭之懿親甸伯之貴爵也春秋書曹不見貶黜之文以伯爵削而書子秦以伯爵略而從狄穀以伯爵斥而挈名獨曹得始終稱伯辭無所變豈非春秋猶示假借於曹歟然曹之見於經自交乎中國盟會之外曹事之特書者闕焉無幾案公羊謂曹無大夫穀梁謂曹無師何春秋又以曹為不足録而簡之邪嘗考曹國之始末矣其事夏盟最謹其與諸侯甚睦不得罪於中國此曹所以無貶文也其國趨於僻陋安於偷弱不能自立此曹所以不得詳録也春秋之世陳鄭紀薛之邦其從會有常者未能如曹方齊晉主伯列國一離一合而曹之不至者寡矣昭公與會者四共公與會者六文公與會者五宣公與會者八成公與會者十九武公與會者十二悼公與會者二聲隱二公與會者各一可謂事夏盟之最謹矣其會魯者二其朝魯者五其會宋者三曰曹人餼禮也曰曹即位而來見禮也曰五年而再朝禮也雖更蒙晉宋齊衛之師晉侵者一執者二宋圍者三伐者三衛伐者二齊伐者一而曹自伯國會伐之外未嘗敢一稱師報復於列國可謂與諸侯之甚睦矣其不得罪者此也夫事夏盟之謹則守義而可久與諸侯之睦則得道而多助然姬之在列者曹實先亡不及春秋之終其故何哉蓋曹以僻陋之習行媮弱之政不能自立非一朝夕之故矣或曰曹嘗病於戎嘗困於晉而其先亡也終始實成於宋自曹莊既没戎實侵曹於是覊以戎出朱以戎歸曹本千乘之邦國有冢嫡戎得亂之向也宋之求多於鄭而晉之不得行於邾者蕞爾之戎乃得以加之於曹是曹之病於戎者然也曹共公襄雖以楚方得曹之故晉文實以私怨行焉既入其國復執其君復分其田終歲而後復國曹成公負芻雖以殺太子自立之罪晉厲遂以汰心執之既列諸會而復重其討二年而始歸自亰師觀曹使侯獳貨筮史以請共公曰合諸侯而滅兄弟非禮也至曹人之請成公其辭尤憂憤不已曰若之何憂猶未弭而又討我寡君是大泯曹也是曹困於晉者然也自曹莊公以齊命會伐宋遂為宋人不釋之憾夫伐宋非獨一曹也而獨仇曹之深以曹在宋之宇下非他國比僖十五年宋人伐曹傳曰討舊怨也且敵惠敵怨不在後嗣何怨之可討乎僖十九年宋人圍曹傳曰討不服也伐齊之役曹南之盟曹既兩從會矣何不服之責乎宣三年宋師圍曹傳曰討武氏之亂也武穆之禍宋實為之豈曹之有罪乎至曹伯陽之衰宋景用師益亟哀三年書宋樂髠伐曹六年書宋向巢伐曹七年書宋人圍曹八年書宋公入曹以曹伯陽歸矣夫六年之間宋師狎至卒以吞曹蓋曹偪於宋其來固久申之會鄭子產曰曹畏宋必不來曹以偪而素畏於宋宋以強而求多於曹不及并吞寧有已乎是曹之先亡也終始實成於宋者然也然曹苟能以禮義自強其國有賢者相與扶持稍變僻陋之習則曹叔振鐸之澤未泯也豈戎能病之晉能困之而宋景遂得滅之哉春秋之道正本而明微反已而不責人謂國之存亡皆其自致者也善乎鄭渾罕之言曰曹其先亡乎偪而無禮夫禮義明則國不畏偪禮之不立逼而必傾非獨宋景之罪也曹之衰政不詳於春秋嘗觀諸詩矣蜉蝣則刺昭公好奢而任小人無法以自守下泉則疾共公侵刻下民不得其所鳲鳩則刺其在位之無君子候人則刺其近小人而遠君子嗚呼此曹亡國之階也夫曹之四詩三詩刺其弃君子用小人禮義自君子而出者也君子不用何以望其有禮以自強是以曹共公有僖負羈之賢不能知而乘軒者乃三百人曹成公有子臧為曹國社稷之鎮公子不能用而俾之盡致其邑與卿而不出曹伯陽惑田弋鄙人公孫彊之謀妄聽辯言而亂舊政背晉奸宋自取滅亡而不悟孟子曰不信仁賢則國空虛無禮義則上下亂國既僻陋而空虛且亂其能有存邪至是而後知春秋以曹為不足録之意也
三列國同姓世紀 衛
衛康叔之後康叔武王之幼弟也成王分殷餘民封康叔于河淇之間實伯爵夷王始命頃侯至武公復受命為公凡十三世當桓公十三年實魯隱公元年春秋始終衛十一公迄于出公之十二年由出公以降十三世而秦并衛
隱元【桓十三】 二鄭伐
四州吁弑君完 伐鄭 伐鄭 殺州吁于濮立晉【宣元 衛以天子之近郊創為大變而宋魯陳蔡之君縱不能討反連兵以張其勢夫獨無君父之心哉春秋兩書伐鄭詞繁而不殺其法不獨在州吁矣】
五葬桓公 入郕 八遇垂 盟瓦屋
十入鄭 伐戴
桓三胥命蒲 五從王伐鄭
十會桃丘弗遇 來戰郎
十一盟惡曹 鄭忽出奔
十二晉卒【惠公元 立五年出亡八年復入】
十三及魯紀鄭戰敗績 葬宣公
十四宋以伐鄭 十五會袲伐鄭
十六會曹 會伐鄭 朔出奔齊【公子黔牟立】十七伐邾
莊三溺會齊伐 五會齊宋陳蔡伐
六王人子突救 朔入【放黔牟】 至伐 齊來歸俘
十四會鄄 十五會鄄
十六伐鄭 會同盟幽二十五朔卒【懿公元】
二十八齊伐及戰敗績
閔二狄入【戰熒澤遂滅衛衛遺民 文公立戴公卒而立文公 元】
僖二城楚 四會侵蔡伐楚 會侵陳五會首止 盟首止 六會伐鄭圍新城 救許
八會盟洮 九會葵 盟葵
十温子奔 十三狄侵 會鹹
十四城緣陵 十五會盟牡 次匡
救徐 十六會淮
十八伐齊 邢狄伐 十九伐邢
二十一狄侵 二十二伐鄭
二十五燬滅邢 燬卒【成公元】 葬文公 盟洮二十六盟向 伐齊
二十八晉伐 買不卒戍刺之 楚救 出奔楚會盟踐土【叔武】鄭自楚復歸 元咺出奔晉
晉執歸京師 元咺自晉復歸
三十殺大夫元咺及公子瑕 鄭歸衛
三十一狄圍 遷帝 三十二侵狄 及狄盟
文元晉伐 伐晉 三會伐沈
四甯俞來聘 七盟扈【衛侯會趙盾】
九會救鄭 十三會沓 狄侵
十四會同盟新城 十五盟扈【衛侯】
十七伐宋 會扈
宣元晉放大夫胥甲父 會棐林伐鄭【趙盾】
二侵鄭 六孫免侵陳
七孫良夫來盟 會黑壤
九會扈 鄭卒【穆公元】 十齊崔氏出奔 伐鄭十二同盟清 救陳十四殺大夫孔達
十七會同盟斷道 十八世子臧伐齊
成二及齊戰新築敗績 孫良夫及齊戰鞌齊敗績速卒【定公元】 盟蜀 三會伐鄭 葬穆公孫良夫伐廧咎如 孫良夫來聘
及孫良夫盟 五會同盟蟲牢
六孫良夫侵宋 七會救鄭 同盟馬陵孫林父出奔晉 八來媵
九會同盟蒲 十弟黑背侵鄭 會伐鄭
十二會瑣澤 十三會伐秦
十四孫林父自晉歸 臧卒【獻公元】
十五葬定公 會同盟戚 會會吳鍾離
十六會沙隨 十七北宫括侵鄭
會伐鄭 同盟柯陵 會伐鄭
十八會同盟虚朾
襄元會圍宋彭城 公孫剽來聘
二侵鄭 會戚 會戚 城虎牢
三會同盟雞澤 大夫及陳袁僑盟五會吳善道 會吳戚 會救陳
七宿如 孫林父來聘 及盟 會鄬
八會邢 九會伐鄭 同盟戲十會會吳柤 會伐鄭十一會伐鄭
同盟亳城北 會伐鄭 會蕭魚
十四會會吳向 會伐秦 出奔齊【殤公元】會戚十七會湨梁 大夫盟 會伐許
十六石買伐曹 十八晉執石買
會同圍齊 十九盟祝柯
孫林父伐齊 二十會盟澶淵
二十一會商任 二十二會沙隨
二十三齊伐 二十四會夷儀
二十五會夷儀 同盟重 入夷儀
二十六甯喜弑君剽 孫林父入戚叛
衎復歸衛 晉執衛甯喜
二十七會宋 殺大夫甯喜 弟鱄出奔晉
大夫盟宋 二十八石惡出奔晉
二十九衎卒【襄公元】 會城 葬獻公
三十會澶淵宋災故
昭元會晉楚虢 六宋華合比出奔
六惡卒【靈公元】 葬襄公十一會厥憖
十三會平丘 同盟平
十八宋衛陳鄭災 二十盜殺兄縶
二十五會黄父 二十七會扈
三十二會城成周
定四會召陵侵楚 盟臯鼬 伐鮮虞
七晉執結以侵 盟沙八晉士鞅侵
斯何忌侵 盟曲濮九次五氏
十晉趙鞅圍 會安甫十二公孟彄伐曹
十三次垂葭 公孟彄伐曹
十四公孫戍來奔 趙陽出奔宋
北宫結來奔 會牽 世子蒯瞶出奔宋公孟彄出奔鄭 十五次渠蒢
哀元伐晉 二元卒【出公元】
晉趙鞅納蒯瞶于戚 葬靈公
三圍戚 五晉趙鞅伐
七晉魏曼多侵 十公孟彄自齊歸
十一世叔齊出奔宋 十二會鄖
十三晉魏曼多侵
序衛世紀曰春秋諸侯姬在列者衛獨後亡何邪以同姓之尊封疆之大雖在叔世遺澤未泯尚為列國之望二百四十二年之間兵争之可見者最少賢人君子之著聞者特多介於齊晉大國之間偪而未至於失國良有以也然禮義消亡變故繁興衛之為衛亦有可得而考者吾觀魯以周班而後鄭於衛晉人載書踐土而先衛於蔡衛為同姓之尊可知也受三監之舊竟分七族之餘民封畛土疆始於武父之南至於圃田之北實方伯連帥之地隱公之初以鄭視衛亦曰衛實難也成公以後以晉敵衛猶曰衛不得為次國也末年襄靈之衛至無足道而其出猶可以當晉之千乘入猶可以受晉之五伐豈非其封壤之大有足以自植立者歟異時數大國之争盟未嘗不以得衛為重自齊桓首倡伯事盟會屢舉而十六年之勤始能得衛晉又踵桓之迹舉動稍異而更五會之信卒未能以致衛其不輕向背如此當春秋之始從王之舉猶曰正也在春秋之終越國之謀猶曰古也不特此爾楚䖍稱伯于申而問召陵之典諸侯楚實有之矣衛獨能從容與晉郤楚吳夫差端冠委於黄池以襲成周之籍吳子在而諸侯莫敢不至矣衛亦卒晏然與晉而辭吳蓋其流風遺習尚存所以為列國之望歟乃若中國同好莫不與者亦㮣可考而惠公之與會者二文公之與會者六成公之與會者二穆公之與會者七獻公之與會者二十五靈公之與會者四自其從齊晉以有事於兵革之外而稱師修怨如伐鄭入郕治曹盟邢不過數事非兵争視他國最少歟名卿才大夫其可稱者殆不勝計秉翟之人可為王官終寠之士皆為忠臣當獻公之世有事君不二者有能贊大事者有能撫内而營外者季札所以稱其無患者也靈公之世治宗廟有人治軍旅有人治賓客又有人孔子所以稱其奚喪者也夫其季世而人才之見於百執事者猶且若是則干旌之賢臣淇奥之君子其稱於當時者亦可想也非人才視他國猶多歟夫以王室之親受成國之壤而家法未墜獨有以自異於時兵争之少猶足以輯寧其民人才之多猶足以維持其國蓋魯衛之政兄弟也魯居儒書秉禮之邦春秋之稱望國未嘗不曰魯衛意者康叔武公之治衛亦猶周公伯禽之在魯其典刑文獻隱然未忘固應有是宜其偪於齊晉奔走於強令能據其地執其君臣而未敢於亡其國也雖然禮義消亡變故繁興故更世雖多而争端不息立國雖久而根本屢揺東門之亂州吁始禍熒澤之變孽朔召釁衎剽並争適庶舛也孫甯專制上下紊也鱄縶蒙禍兄弟乖也蒯輒出入父子睽也觀詩人記衛之風自頃至文三十有八詩而言男女夫婦者居三之二則本其亂亡之由抑可見矣夫三綱五常立國之本而淪斁如此衛之有名無情其來豈一日之故昔之聞衛風者曰吾聞衛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衛風乎吁豈非康叔武公之澤源流深長必至於陵夷極盡而後衛從之歟不然孟子所謂無禮義則上下亂衛之後已幸哉四列國同姓世紀 晉
晉唐叔之後也唐叔武王之穆始封夏墟閲十世而文侯仇輔周東遷以受圭瓚之賜又四世至鄂侯二十年實魯隱公元年六世而文公伯諸夏自是晉主齊盟者十一君迄于定公三十一年乃魯哀十四年自文至定事見晉伯紀其未伯已前事别為晉紀云
隱元【鄂侯 初晉昭侯封成師于曲沃邑大于翼翼二年 晉君都也桓叔卒莊伯立弑孝侯晉人
立鄂侯卒莊伯代之平王使虢公伐曲沃晉人立哀侯】
五【哀侯 晉侵陘庭陘庭與曲沃武公謀伐晉元 虜哀侯晉人乃立哀侯小子為君】
桓三【晉侯 曲沃武公伐晉侯滅之周僖王命曲沃緡元 武公為晉君列於諸侯於是盡併晉地】莊十六【武公 曲沃武公在位二十七年周僖王命元 更號曰晉武公始都晉國武公者晉
穆公曾孫曲沃桓叔孫也自桓至武公凡六十七年代晉為諸侯】
十八【獻公 獻公八年晉始用士蒍說冬元 殺故晉之羣公子始都絳】
僖二滅下陽 五殺世子申生 執虞公
八狄伐 九佹諸卒
里克殺君子奚齊
十里克弑君卓及大夫荀息 殺大夫里克十一殺大夫㔻鄭父
十五及秦戰韓獲晉侯【是歲作爰田晉侯歸作州兵秦始征河東置官司焉二十三年惠公夷吾卒位公子圉立二十四年秦伯納晉重耳弑懷公于高梁】
二十四夷吾卒【文公定而後告 秦伯納之送懷公元 文公元 衛於晉三千
人實紀綱之僕】 二十五【王入于王城晉侯朝王圍原】
二十七【蒐于被廬作三軍謀元帥明年始伯】
序晉世紀曰晉之為國舊矣入春秋逾六十年昉見於經僖二年晉滅下陽是也晉以武穆之近親受陶唐之奥都冠冕乎侯伯之列而書法之詳乃不得與鄭衛同目鄂侯二年為春秋之始及乎重耳以前凡六世矣按左氏晉之策書登載至繁非無可繫之事也周之東遷曰晉鄭焉依非無可録之功也武公代興事端轇轕非無可紀之變也春秋皆略而不書八十餘年間晉事之存乎經者僅十見不過執滅之暴誅弑之惡秦狄戰伐之辱而已夷攷諸傳桓二年曲沃伐翼七年春曲沃誘晉小子侯殺之八年春滅翼冬王命哀侯之弟緡于晉莊十六年冬王命曲沃伯為晉侯此非變端之可紀歟莊十八年春晉侯朝王晉侯使原莊公逆王后于陳僖十一年晉侯平戎于王非其功之可録歟莊二十六年夏晉城絳閔元年晉作二軍晉伐臯落氏僖十五年晉作爰田晉作州兵冬晉侯歸自秦二十四年秦伯納重耳此非事之可繫歟聖人作經何削之若是其嚴春秋之法所以代一王之賞罸存萬世之綱常曲沃滅翼支孽之逼輒傾宗國東周刑政不行反加寵命彛倫攸斁人紀何觀子孫象之遂有里克之亂申生之禍君臣父子不能相保由傳攷經則知聖人微其事而不書存其惡而自著撥亂反正之道反覆晉事而可觀及觀列國之詩晉風自蟋蟀而下十有二篇皆僖昭武獻之詩自重耳而後咸缺焉蓋詩與春秋詳略互見襃貶自章以武獻之事不足録乎春秋也故詩特詳之椒聊則言曲沃之強盛蕃衍而曲其隱傷之辭無衣則著武公之并國不安而極道其愧惕之情枤杜采苓等詩無非刺其行事之非凡晉人之悖理傷道春秋略之者觀乎國風可以參見矣武獻之為國非不盛也當齊桓九合之時晉之君大夫不交於盟會葵丘如會不至而還晉以不義得國方新歉歉乎懼人之有辭於已也是以阻居深山王靈不及禮樂之事曾無聞焉至乎重耳之伯而後改物遂能駕楚世主夏盟然重耳復國之初經猶未之録也僖二十五年晉侯朝于王城無以異乎朝于王所也晉侯圍原無以異乎遂圍許也皆不得見於經重耳入國雖正未受天子之命亦猶武公耳故僖二十七年以前晉事不著乎春秋者聖人扶人紀存綱常之法二十八年以後晉事詳列乎春秋者聖人憂中國録伯功之例也
五列國同姓世紀 鄭
鄭之始封自桓公桓公乃厲王之昭宣王之弟也自桓公寄帑於虢會武公從王東遷卒定其地而食溱洧焉莊公繼立二十二年當魯隱公元年實春秋之始閲世十四至聲公二十年當魯哀公十四年為春秋之終聲公以降歷七世而韓滅鄭
隱元【莊公二十三】克段于鄢 二伐衛
三盟石門 四宋陳蔡衛伐 翬會伐五宋伐圍長葛 六來渝平
八宛來歸祊 我入祊十會中丘 會伐宋宋衛入 宋蔡衛伐戴 伐取之 入郕
十一會時來 入許
桓元會垂 璧假許田 盟越
二會稷成宋亂 會鄧五如紀
蔡衛陳從王伐鄭【繻葛之戰射王中肩】
十來戰于郎 十一盟惡曹 寤生卒葬莊公【厲公元】 宋執祭仲 突歸 忽出奔衛
十二盟武父 伐宋戰宋
十三及四國戰四國敗績
十四會曹 弟語來盟 宋以四國伐
十五突出奔蔡 世子忽復歸【昭元】 突入櫟四國會袲伐 十六會曹會伐至伐
十七【高渠彌弑昭公立公子亹】 十八【齊人殺子亹祭仲迎鄭子于陳而立之】
莊四遇垂 十四會鄄【厲公復元 厲公自將侵鄭傅
瑕殺鄭子而立厲公】 十五會鄄
十六宋齊衛伐 荆伐 會同盟幽
十七齊執詹 詹自齊逃來
二十一突卒 葬厲公【文公元】
二十七會同盟幽 二十八荆伐 會齊宋救二十九侵許
閔二棄師
僖元楚伐 會檉 二楚侵
三楚伐 四會侵蔡遂伐楚次陘
會侵陳 五會首止盟首止
六會伐圍新城 至伐七齊伐 殺大夫申侯會世子華盟甯母 八盟洮 乞盟
九會葵丘 盟葵丘 十三會鹹
十四城緣陵 狄侵 十五會盟牡邱次匡救徐
十六會淮 十九盟齊
二十入滑 二十一會盂
二十二宋衛許滕伐 二十四狄伐 天王出居二十七圍宋 盟宋 二十八會盟踐土 會温
圍許 三十秦晉圍
三十二捷卒【穆公元】 三十三伐許
文二會盟垂隴 三會伐沈
七會盟扈【鄭伯】 九楚伐 晉救
十三會棐 十四會同盟新城
十五盟扈【鄭伯】 十七伐宋 會扈
宣元侵陳遂侵宋 四國會晉棐林伐 晉宋伐二宋及戰大宋敗績 四國侵
三楚侵 蘭卒【靈公元】 葬穆公
四歸生弑君夷【襄公元】 楚伐
五楚伐 七會黑壤
九會扈 楚伐 晉救十四國伐 楚伐
十一盟辰陵 十二楚圍
十四晉伐
成二侵衛 盟蜀 三四國會伐 至伐去疾伐許 伐許 四堅卒【悼公元】葬襄公
伐許 五會同盟蟲牢
六費卒【成公元】 楚嬰齊伐 晉欒書救
七楚嬰齊伐 九國會救 同盟馬陵
九會同盟蒲 晉執伯 欒書伐 圍許十衛弟黑背侵 六國會伐【是歲鄭人改立君晉侯伐鄭而歸其君】
十三會伐秦 十四喜伐許
十五會同盟戚 楚伐十六喜侵宋
戰鄢陵敗績 尹子四國會伐
十七衛北宫括侵 尹單七國會伐同盟柯陵單子七國會伐 至伐
十八伐宋 侵宋
襄元晉韓厥伐 二伐宋 睔卒【僖公元】晉宋衛侵 會戚 會戚遂城虎牢
三會同盟雞澤及袁僑
五發來聘 會吳戚 會救陳
七會鄬髠頑未見卒于鄵【簡公元】
八葬僖公 侵蔡獲燮 會邢 楚貞伐九十二國會伐 同盟戱 楚伐
十伐宋 十二國會伐 盜殺騑發輒
戍鄭虎牢 楚貞救 至伐
十一舍之侵宋 十二國會伐 同盟亳城北至伐 伐宋 十二國會伐會蕭魚
楚執良霄 十四十三國會會吳向十三國會伐秦 七國會戚
十六十一國會湨梁大夫盟
十八會同圍齊 楚午伐
十九盟祝柯 殺大夫嘉
二十會盟澶淵 二十一會商任
二十二會沙隨 二十四會夷儀
楚蔡陳許伐 二十五會夷儀
舍之入陳 同盟重 夏伐陳
二十六會澶淵 楚蔡陳伐
二十七會宋 大夫盟宋
二十九十一國會城三十良霄出奔許
自許入殺良霄 十二國會澶淵宋災故
昭元晉楚十一國會虢 二殺大夫黑
四會申 十一會厥憖
十二嘉卒【定公元】葬簡公十三會平 同盟平十八宋衛陳鄭災 二十五會黄父
二十八寧卒【獻公元】 葬定公
三十二十一國會城成周
定四十八國會召陵侵楚 盟臯鼬 楚囊瓦出奔六游速滅許以斯歸 公侵 至侵
七盟鹹 八晉士鞅侵 盟曲濮九蠆卒【聲公元】 葬獻公十會安甫
十一及平 叔達如莅盟
十四公孟彄出奔 十五罕達伐宋
哀二晉趙鞅及罕達戰鐵鄭敗績
七宋皇瑗侵 駟宏救曹
九宋皇瑗取師雍 宋伐
十宋伐 十一陳轅頗出奔
十二宋向巢伐 十三罕逹取宋師于嵒
序鄭世紀曰觀春秋之世變於鄭蓋可觀矣鄭之為國邇於周畿而介乎齊晉楚之間方其初也一舉動而係王朝之輕重及其後也一向背而關中外之盛衰鄭固春秋要領之國然鄭在隱桓之春秋王室之罪人在莊僖以後之春秋伯者之罪人也在襄昭以後之春秋當時諸侯之罪人也觀周桓公言於王曰我周之東遷晉鄭焉依王子朝告於諸侯之辭亦曰惠襄之難則有晉鄭咸絀不端鄭疑未有罪於王室也然由君子之論夾輔之績不足以贖交惡之誅綏定之美不足以掩敵戰之惡況入春秋以來未有言克其弟者而克段之舉始冒周官賊親之刑未有言伐人國者而伐衛之師始蹈敵國相征之禁未有言歸人邑而歸祊之謀始犯諸侯專地之戒當是之時列國争兵曾未有先莊公以詭譎之雄日争尋常以盡其民蓋未足論也而殱天倫墮王法之大者皆昉於鄭焉以先王之禮攷之鄭豈非王室之罪人歟莊僖之後王政日微矣堅事伯主以蕃王室是猶愈於事楚也而鄭之君臣念不及是借曰泓不振旅是宋襄之所以失鄭邲不復從是晉景之所以不克争鄭棐林之役伐而不從猶曰晉實不競鄢陵之役勝而不服猶曰晉實不德而盟幽未幾亟有鄭詹之執召陵既退尚勤新城之圍是何邪又況戰城濮之明年遂敢於背翟泉之盟城虎牢之十載姑黽勉聽命於蕭魚之集以為晉楚之間強令是從則文公一戰之威非楚匹矣以為晉楚無德來者是與則悼公五會之信非楚敵矣鄭何難於背楚何易於弃晉若是哉是則從楚者鄭之欲也昔成王命太公曰五侯九伯女實征之平王命文侯曰與鄭夾輔周室毋廢王命以先王之訓攷之鄭又豈非伯者之罪人歟然襄昭以後宋盟申會諸侯兩屬於晉楚者二十餘年自是晉楚俱弱無力争之事鄭宜有以立國矣而復附齊衛抗晉宋終歲勤動迄無所成攷其一國之政乃冥冥轉移於七穆之手蓋子駟之專移之於子孔子孔之誅則移之於伯有伯有之誅則移之於子晳櫜甲以争室而不暇問矯盟以專伐而不能禁非子產補弊支傾任忠才斃強侈以救之鄭之亟亡不待數世之後矣末年宋公子地之叛而大夫為老丘之役以奬地晉趙鞅之亂而大夫為鐵之役以助鞅是鄭國惟大夫之所為當時田氏專齊三家擅魯六卿兮晉七穆有鄭蓋相視而莫相正也然諸侯無專殺而殺有罪者與之無外討而討有罪者善之繩以春秋之法則鄭又豈非諸侯之罪人也歟夫以二百四十二年之鄭君臣上下相與謀其國者始於上陵終於下抗中於從于強令無一可以為長世保民之道欲後亡得乎抑嘗觀之詩鄭風二十有二篇清人而下五詩皆刺其不能遠小人而近忠賢雞鳴而下五詩皆刺其失㛰姻之道無室家之節夫不信仁賢則國空虛無禮義則上下亂鄭胥有之矣渾罕之言曰鄭先衛亡偪而無法以經攷之鄭之先亡豈直無法之罪哉
六列國同姓世紀 滕
滕周叔繡之後叔繡為文王之昭周公封建親戚而國之滕入春秋至魯隱公七年滕始見經而不名自文至隱以名通者五君隱公實卒于哀十一年後四年而春秋終
隱七滕侯卒 十一來朝
桓二滕子來朝
莊十六會同盟幽
僖十九宋執嬰齊
宣九滕子卒【文公元】 宋圍十宋伐
成十三會伐秦 十六滕子卒【成公元】
襄元會圍宋彭城 二會戚城虎牢
五會吳戚 六來朝
九會伐鄭 同盟戲 十會會吳柤 會伐鄭十一會伐鄭 同盟亳城北 會伐鄭會蕭魚
十四會會吳向 會伐秦
十八會同圍齊 十九盟祝柯
二十會盟澶淵 二十四會夷儀
二十五會夷儀 同盟重
二十九會城 三十會澶淵宋災故三十一來會葬
昭三原卒【悼公元】 叔弓如滕 葬成公
四會申 十三會平 同盟平
十五會黄父 二十七會扈
二十八寧卒【頃公元】 葬悼公
定四會召陵侵楚 十五來會葬
哀四結卒【隱公元】 葬頃公十一虞母卒 葬隱公
序滕世紀曰滕地不大於邾莒民不衆於紀薛而以文昭之懿戚受侯爵之顯封當隱桓之春秋嘗以侯書於經矣然其始稱爵而没其名其後稱名而貶其爵是果何邪夫宿男不名以為微之侯貶爵以為外之春秋之所為不足於滕者必有意也滕事不詳於經其本末可考者五君而已其與諸侯之睦事伯主之謹猶可槩見也何謂與諸侯之睦春秋未有書國君會葬他國者而書滕之會于魯者二未有書國君朝於小國者而書滕之朝魯者五自曹莒邢邾之小國其争城争地皆嘗從事於干戈之釁而二百餘年間滕獨無稱兵修怨之事其與諸侯可謂睦矣何謂事伯主之謹方齊桓之伯滕之會盟者一宋襄之伯滕之從伐者一晉文之伯迄於靈成之世滕不一列於經意其國小而偪猶未能數從諸侯之事也自晉厲以後凡晉合諸侯一則曰滕之大夫皆至二則曰滕之大夫皆會故文之會晉者一成之會晉者十六悼之會晉者三頃之會晉者一自陳許蔡鄭之大夫其一從一違往往未能一意於中國之好事而六十年間滕獨無盟之不與無役之不從則其事伯主可謂謹矣春秋惡争鬬重輯睦滕之無争於諸侯無惡於伯主宜未得罪於春秋也而春秋不足於滕果何意邪以其國之亟亡邪滕之偪於宋畏於齊楚而不能國亦勢使然也宋襄之執滕曰討其不服宋也宋文之圍滕曰討其不事宋也滕誠有罪矣不省其國而執其君不矜其禍而圍其國不幾於無道行之乎至宋之盟叔孫豹曰滕宋私也成周之城仲幾亦曰滕宋役也非其偪於宋者然歟異時滕文公曰滕小國也事齊乎事楚乎故嘗以之楚而過宋則不惟畏宋而猶畏楚嘗以聞築薛而恐於齊則不惟畏楚而且畏齊是不特惟文之世為然耳自戚之會七國皆在而滕之不至曰以齊故也申之會四國不來而滕之不敢不至曰以楚所及也非其畏於齊楚者然歟然則松柏之下其草不殖滕之亟亡非滕之罪也然滕之亟亡則亦有故矣蓋滕以文王之子孫與魯衛兄弟也故家遺俗流風善政寧無一二之僅存可以保固而持其世哉今觀渾罕之言乃以滕之先亡亦出於偪而無禮滕之弊政雖不詳於經自春秋之初于魯旅見而禮典已紊與薛争長而班爵已墮喪紀之莫行經界之不正循習僻陋是不一世則典章文物之廢壞其來久矣是以國君無名君無道也會朝稱子君無禮也凡先王之餘澤一切淪胥於夷狄而不復見則滕果何所恃以立國乎夫以滕壤地褊小介於數大國之間而無禮以固其國是春秋之不足於滕也歟
七列國同姓世紀 邢
邢周公之胄也周公弔二叔之不咸而始封焉入春秋六十有一年而見伐於狄齊桓公逐狄人而城之後二十八年而卒滅於衛
莊三十二狄伐
閔元齊救
僖元次聶北救 遷夷儀 齊宋曹城
十六會淮 十八伐衛
十九衛伐 二十齊狄盟
二十五衛燬滅
序邢世紀曰吾觀於邢而後知亡國之自取也夫邢周公之後嘗為狄所滅矣齊桓城邢而春秋大之則邢衛之宗也而衛文滅邢春秋宜如何而惡之經書衛侯燬滅邢衛之罪著矣雖然列國之事滅人者罪易見滅於人者罪難知春秋之法端本而後末正已而後責人則書邢之見滅於衛邢獨無罪乎觀春秋書邢之本末而求其所以亡則罪之在衛者三在邢者五不可不察也何謂衛之罪懷怨以謀人國罪之一伐本以滅同姓罪之二文公稱有道之君而仕二禮殺國子挾詐以掩人之不疑罪之三此罪之在衛者也何謂邢之罪邢方無道衛有令政以邢伐衛是不度德矣邢蕞爾小國而衛為大邢之盟實主乎伐衛是不量力矣衛以文昭之親邢則兄弟之邦不知比衛而數尋師以修怨不親親矣伐齊之役實始於宋釋甗之憾宜不在衛而乃舍宋而治衛是不察有罪矣是雖均之為罪然豺狼之人非我族類忘其世仇而同之於與國以仇謀新所以深衛之忿而速邢之亡則罪之尤大者歟觀罪之在邢者如此則衛之滅邢豈直衛侯之罪哉詩云騂騂角弓翩其反矣兄弟㛰姻無胥遠矣爾之遠矣民胥然矣邢之伐衛其為反也不亦甚乎衛之滅邢其為然也不亦宜乎是聖人之所以書邢之意
八列國同姓世紀 郕
郕周叔武之後文王之昭也武王克商封叔武於郕按史記世家云武叔其後世無所見其事之書於春秋僅如此
隱五衛入 十齊入
桓三公會于郕
莊八師及齊圍郕郕降齊
文十二郕伯來奔
序郕世紀曰郕之事書于經者四考其始末一入於衛再入於鄭終圍於齊魯於是而降於齊又七十一年而經書郕伯來奔遂終春秋無書郕之文吁宋人遷宿是無宿也齊人降鄣是無鄣也然則郕降於齊其猶有郕歟意者降齊而遂為之附庸是以久不見于經也然吾觀左氏謂太子朱儒未立以地奔魯而春秋書伯以尊之則豈其然乎夫專地以叛不宜没地因爵以逆不必書爵也庶其竊邑累書閭邱曹會專地特書自鄸入櫟書國著有國也奔衛稱子明不君也朱儒稱伯豈世子而專邑之稱乎是必不然矣然書朔奔齊罪在朔也名朱奔楚罪在朱也紀侯去國用以責齊衛侯適楚書以過晉郕以文昭之懿親受甸伯之貴爵既降於齊而為之屬亦曰將復五廟以存姑姊妹也而弃國適魯得無罪乎而春秋曷為不名之也則亦必有故矣郕之託於齊何啻犬豕遁於餧虎之側不至噬囓寧有已邪昔滕文畏齊楚而問孟子孟子告以大王居邠之事以為君子不以養民者害民郕伯以國屬齊而猶不得免則其之魯也誠未有罪耳雖然大王居邠而益大郕伯奔魯而益微則大王之事遠矣若夫興滅國繼絶世是聖人之事春秋書郕伯之爵抑亦周公大封同姓之意九列國同姓世紀 微國
傳云武王克商光有天下兄弟之國十有五人姬姓之國四十人春秋之世存者蓋無幾矣而同姓大國又日以吞併諸姬為事故見於經者僅如此
桓二取郜鼎于宋 十二公會宋公燕人于穀
十三及齊宋衛燕戰
莊十六滑伯同盟幽
僖二虞晉滅下陽【虢邑】 五晉執虞公
二十二郜子來朝【共四國】
序同姓微國紀曰周家封國八百同姓五十逮乎春秋之始纔三百四十年耳而周之子孫抑何其甚微邪小國弱兵介乎強侯之間僅若黑子之著面而地大民衆以臨蕞爾之國奚啻瘠牛之僨豕故郜畏魯衆齊迫燕弱漢陽諸姬楚實盡之虞虢焦滑霍楊韓魏皆姬姓也晉皆兼之然則周之子孫安得不日失其序乎嗚呼齊楚之人狡焉思啓封疆至於芟夷併吞固無足怪而同姓大國恃其強力亦往往自尋斧於本支何邪吾觀先王之時大比小強比弱同姓無甚強大之國也宜若不足恃而脉絡聯附垂五六百年而未亡春秋以後小并於大弱并於強同姓無甚弱小之國矣宜可以久立而卒之肱髀分披不能一二百年而天下無復周之子孫論至於此則先王大封同姓之意大小相維之制所以為保民長世之道豈可誣哉豈可廢哉
十列國先代之後世紀 陳
陳舜之後也周武王克商始封媯滿於陳是為胡公閲世十一至桓公二十有三年為魯隱公元年春秋終始陳十二公當魯昭公八年楚師滅陳五年而復封迄閔公十九年實魯哀十四年後十五年而卒滅於楚
隱元【桓二十三年】 四伐鄭 翬會伐鄭桓二會稷成宋亂 五甲戌己丑鮑卒【厲公元甲戌己丑猶十二月再書丙戌也或曰諸侯多有歷如宋用商歷晉用顓歷魯用周歷日之差或者歷之異歟】 葬桓公 從王伐鄭
六殺佗【桓公元】 十一會盟折
十二躍卒【莊公元】 十四宋以伐鄭
十五會袲伐鄭 十六會伐鄭
莊元林卒【宣公元】 二葬莊公
四遇垂 五伐衛
八次郎以俟 十三會北杏
十四伐宋 十五會鄄
十六會同盟幽 十九結媵婦于鄄
伐我西鄙 二十二殺禦寇【敬仲奔齊】
二十五女叔來聘 友如陳
二十七會同盟幽 友如陳葬原仲
僖四會侵蔡伐楚 齊執轅濤塗 及江黄伐
會侵 五會首止 盟首止
六會伐鄭圍新城遂救許
七會盟甯母【世子款】 八會盟洮
十二杵臼卒【穆公元】 十三葬宣公 會鹹
十四城緣陵 十五會盟牡丘
大夫救徐 十六會淮
十九會盟齊 二十一會盂 會盟薄
二十三楚伐 二十五楚圍納頓子二十七圍宋 盟宋 二十八踐土如會
款卒【共公元】 陳子會温遂圍許
二十九會盟翟泉 三十三伐許
文二會盟垂隴 伐秦 三會伐沈
六行父如 十三朔卒【靈公元】
十四會同盟新城 十五盟扈【傳陳侯】
宣元楚侵 晉救 會棐林伐鄭
二侵鄭 六晉趙盾衛孫免侵
八楚伐 九殺大夫洩冶
十夏徵舒弑君平國【陳夏舒弑君而自立明年楚殺夏舒乃復封陳】
十一盟辰陵 楚殺夏舒
楚入納公孫寧儀行父【成公元】
十二葬靈公 宋伐 衛救
成二盟蜀【陳人】
襄三雞澤袁僑如會大夫盟
四午卒【哀公元】 葬成公 圍頓
五會吳戚 戍陳 楚貞伐 會救 至救七楚貞圍 會鄬 逃歸
十七宋伐 二十三殺大夫虎寅弟黄自楚歸 二十四楚蔡陳許伐鄭宜咎出奔楚 二十五鄭舍之入陳
鄭夏伐 二十六楚蔡陳伐鄭
二十七孔奐會宋
昭元會晉楚虢 四楚會申 楚八國伐吳五楚八國伐吳 八弟招殺世子偃師溺卒 楚執于貞師殺之 留出奔鄭
殺大夫過 楚滅執招放越殺孔奐
葬哀公【傳是滅陳立穿封戌為陳公後三年楚滅陳蔡城陳蔡不羮平王即位後封陳蔡立悼公之子吳為陳侯】 九叔弓會楚于陳 陳災
十三吳歸于陳【惠公 自哀公卒五元 年而惠公立】
十八宋衛陳鄭災
二十三吳敗六國師于雞父獲夏齧
定四吳卒【懷公元】 會召陵侵楚盟臯鼬 葬惠公十四楚陳滅頓以牂歸
哀元圍蔡 六吳伐
九楚伐 十楚結伐 吳救
十三楚伐 盜殺夏區夫
序陳世紀曰春秋諸侯迫於從楚者陳蔡一也春秋書蔡事為特略其始末可見者惟六君陳十二公悉著于冊稽其行事視蔡尤詳焉聖人不少假借於宗盟之長而獨未深貶絶於胡公之陳是何邪陳國於荆河之地實邇強楚而遠齊晉其汙於荆蠻或者非其得已試考之經共靈以前陳之事中國者十九成哀以後陳之事中國者十一陳之堅於事楚大抵不得不畏楚而中國之易於失陳往往自不能以有陳爾何者陳在春秋之始從王伐鄭猶修勤王之職盟折會稷猶與諸侯玉帛之好伐衛伐鄭猶偕諸侯兵車之會齊桓之伯自盟幽以至于會淮其從齊者九晉文之伯自踐土以至翟泉其會晉者三濤塗雖執而首止之盟猶列陳侯穆公雖卒而温之會猶序陳子獨宋襄之暴陳始從楚而會盂之後屢動楚人之兵晉靈之懦陳再與楚而棐林之後始荐勤晉師之討非共靈以前陳之從中國嘗十九歟自少西之難晉不加討楚遂得以專辰陵之盟邲之役晉不振旅宋曾不得以實清丘之言於是陳一意向楚矣蜀之役借曰竊盟而雞澤之集奚復後會乃至會戚以戍陳固悼公之勤陳也會棣城以講陳固悼公之勤陳也而圍頓之師雖嘗勇於從晉逃鄬之行乃尋快於與楚何邪異時歸黄于陳惟曰楚故戮二慶於陳亦惟曰楚故招之放過之誅亦惟曰楚故伐鄭伐吳惟楚是贊會申會虢惟楚是從甚而陳之滅陳之封亦惟楚令是聽蓋無異楚之鄙邑矣末年夫差争伯陳不從楚則又移於從吳終春秋之世獨召陵一會暫從於晉他無聞焉非成哀以後陳之從中國者十一歟然楚人争陳之迹不見於齊晉方盛之時而陳人從楚之事乃亹亹相繼於晉楚争衡之日則亦可以求其故矣大抵中國之不抗於楚其說常有二焉志怠者不能為力弱者不敢為也吾觀范宣子之言曰楚人改行而疾討陳陳近於楚民朝夕急能無往乎於是不復有事於陳夫晉君方明六卿無缺不能張其威以治楚而安於弃陳者怠孰甚乎中行穆子之言曰不能救陳又不能救蔡物以無親晉之不能又可知矣於是始欲舍陳而救蔡而偃師蒙禍國内無討不能明大義以懷陳而甘於不敢抗楚晉弱孰甚乎由是觀之陳不得不畏楚往往亦中國之自不得以有陳也明矣是則陳以神明之後為周建國污於荆蠻亦可以察其情矣兹春秋所以書陳之事獨異於蔡而不至於甚略之歟雖然陳之所以自立其國者果何如邪夫禮義苟明國不畏偪陳之敝政見於經者不一而詩之所載尤深切著明焉蓋陳風九詩言君臣上下之淫亂者七以蕞爾之陳在荆尸之宇下而立國如此是何怪其奔走於強令而不知弃夏即楚之為恥哉昔滕畏齊楚而孟子告以為善蔡偪於楚曹滕偪於宋而渾罕皆歸咎其無禮使陳人不失其治國之道無根本先撥之憂則國無小不可易也荆楚雖大何畏乎
十一列國先代之後世紀
夏后之餘也武王克商封東樓公於杞八世為惠公實當春秋之初又八世而春秋終又八世而亡實見滅於楚後陳之滅三十四年
隱元【惠公】 四莒伐取牟婁
桓二來朝 入 三會郕
十二會盟曲池
莊二十五伯姬歸 二十七會伯姬洮
伯姬來 來朝【入春秋稱侯至是稱子杜注云為時王所黜也】
僖五伯姬來朝其子 十三會鹹【傳淮夷病杞故】
十四城緣陵【遷】 二十三杞子卒【傳書曰子杞夷也】二十七來朝【用夷禮故曰子】 遂入
二十八伯姬來 三十一伯姬來求婦
文十二來朝
成五叔姬來歸 會同盟蟲牢
七會救鄭 同盟馬陵【杞桓公】
八叔姬卒 九伯來逆叔姬之喪以歸
會同盟蒲 十八來朝
襄元會次鄫 六姑容卒 葬桓公九會伐鄭 同盟戲 十會會吳柤 會伐鄭十一會伐鄭 同盟亳城北 會伐鄭 會蕭魚
十四會會吳向 會伐秦
十六會湨梁 大夫盟十八會同圍齊
十九盟祝柯 二十會盟澶淵
二十三會沙隨 二十三匄卒【文公元】葬孝公二十四會夷儀 二十五會夷儀
同盟重 二十九會城 來盟
三十會澶淵宋災故
昭六益姑卒【平公元】葬文公十一會厥憗
十三會平 同盟平
二十四郁釐卒【悼公元】 葬平公
二十六會盟鄟陵 三十二會城成周
定四會召陵侵楚盟臯鼬伯卒于會【僖公元】葬悼公
哀八過卒【湣公元】 葬僖公
序世紀曰春秋之法僭亂之國不列于諸夏所以辨内外正名實也吳以大伯之後或貶而稱國楚以熊繹之後或黜而書州晉武穆也而或挈晉鄭厲昭也而或挈鄭凡以外之云耳杞先代之後而即東夷豈非春秋之所甚貶歟然考之經之書子者二侯者三人者五伯者二十八筆削褒貶若無定法何也以為時王之所予奪歟則是禮樂征伐猶出於天子而不為東周矣以為因魯史之記而無增損歟則是進退賞罸無假於聖人而習讀問傳者無所質正矣聖人之且進且絀者豈無意哉觀杞之為國偪於莒困於夷自桓公以前獨有魯好孝公以後咸從晉役亦諺所謂蕞爾國也何則春秋之初牟婁之取見陵於莒而曲池之平借助於魯夫伐而不敢怨乃求好焉是其偪於莒可知鹹之會諸侯盡行為謀故緣陵之城諸國雜至亦為謀故凡以淮夷之病杞而謀之則其困於夷可知也一入於魯而因以求成再朝於魯而繼以蒙討君之朝者六子之朝者一㛰姻之好相繼於再世赴告之禮不替於七君蓋後乎桓公則無是也乃若晉自文公之伯猶未嘗勤於一役景公之伯亦僅能致於三會而悼公以後從於盟者八從於會者十有五鄫之次遂能舉偏師以勤伯成周之役遂能偕列國以奬王蓋前乎孝公亦未有是也攷其與四國離合去就之故雖未免於畏偪而周旋於鄰好奔走於伯令猶未至得罪於中國是聖人所為不盡貶於歟曰非也先代之後而即東夷文獻不足證聖人深惜之當春秋之季微之小邾猶能誦成王之雅夷之為郯尚能歷記少皥之名官宋先王之後賓祭之禮未至遽亡魯周公之子孫易象春秋之書卓有可見杞亦先代之嗣耆老之賢文物典章之懿亦常有一二之足證者乎左氏曰杞用夷禮蓋其廢禮久矣試嘗觀經自莊僖以來會于洮而室家之禮廢朝其子而朝廷之禮廢求婦於魯㛰禮失矣逆喪於魯喪禮舛矣先代舊章無一可攷猶謂國有人乎春秋不貶之則廢禮也烏可以不貶遽起而絶之則以先代之後不忍絶也故書侯書伯書子書人因其善惡而著之春秋之法行而聖人之情見矣不然既廢先王之禮何不直外之而且進且絀哉
十二列國先代之後世紀 宋
宋微子之後也周公誅武庚分殷餘民封微子於宋傳十三世當穆公七年為魯隱公元年春秋終始宋十三公迄於景公三十六年實魯哀公十四年自景七世偃僭稱王齊魏楚共滅之襄伯中國事在宋伯襄紀餘别為宋世紀云
隱元【穆公七】盟宿 三和卒【殤公元】葬穆公四遇清 四國伐鄭 翬會伐
五邾鄭伐 伐鄭圍長葛
六取長葛 八遇垂 盟瓦屋
十翬會伐 公敗宋菅取郜取防三國伐戴鄭伐取之
桓二督弑君與夷及大夫孔父【莊公元】會稷成宋亂
取郜大鼎于宋 十一執鄭祭仲
會盟折會夫鍾會闞十二會盟穀
會虛會龜 及鄭伐宋戰宋
十三公會紀鄭及戰敗績
十四以四國伐鄭 十六會曹 會伐鄭十七及宋衛伐邾
莊二馮卒【閔公元】 三葬莊公
五五國伐衛 十侵宋 遷宿
齊宋次郎敗乘 十一敗鄑 大水
十二萬弑君捷及大夫仇牧 萬出奔陳【桓公元】
十三會北杏 十四齊陳曹伐
單伯會伐會鄄 十五會鄄 伐郳 鄭侵
十六伐鄭 會同盟幽十九結及齊宋盟
伐我西鄙 二十六會伐徐
二十七會同盟幽 二十八會救鄭
三十二遇梁丘
【宋大水魯往弔災故書救災恤鄰先王所以一天下也列國之所以通行而不可已者許不弔災君子知其先亡春秋之世猶有先王之遺風者數事若弔災若賑糴若兵交使在其間若仇國會葬】
僖元次聶北救邢 城邢 會檉
二盟貫 三會陽穀
四會侵蔡伐楚盟召陵 會侵陳
五會首止 盟首止 六會伐鄭圍新城救許
七會盟甯母 八會盟洮
九御說卒【襄公元】 會葵丘宋子盟葵
十三會鹹 十四城緣陵
十五會盟牡丘次匡大夫救徐 伐曹
十六隕石五六鷁退飛過都 會淮
十八年至二十三年事見宋伯襄紀
二十四【成公元】蕩伯姬來逆婦 殺大夫
二十七楚圍宋 會盟宋
二十八晉執曹畀宋戰城濮楚敗績
會盟踐土 會温 遂圍許
二十九盟翟泉
文二會盟垂隴 三會伐沈 雨螽
七王臣卒【昭元】 殺大夫 會盟扈
八殺大夫司馬 司成來奔
九會救鄭 十狄侵
十一遂如宋 十四會同盟新城
子哀來奔 十五司馬華孫來盟
會扈【傳宋公】 十六宋人弑君杵臼【文公元】
十七晉衛陳鄭伐 會扈【平宋】
宣元楚侵 會棐林伐鄭 伐鄭
二華元及鄭歸生戰大宋敗績獲華元
四國侵鄭 三圍曹
七會黑壤 九會扈 圍滕
十伐滕 四國伐鄭 十二同盟清丘 伐陳
十四楚圍 十五歸父會楚于宋及楚平
成二鮑卒【共公元】 楚盟蜀三會伐鄭 葬文公
四華元來聘 五蔑如宋 會同盟蟲牢
六衛良夫侵 七會救鄭 同盟馬陵
八華元來聘 壽來納幣
九會同盟蒲 伯姬歸宋
行父如宋致女 十會伐鄭
十三會伐秦 十五會同盟戚
固卒【平公元】葬共公 華元出奔晉自晉歸宋殺大夫山 魚石出奔楚 會會吳鍾離
十六鄭公子喜侵 華元會沙隨
十七會伐鄭 同盟柯陵 會伐鄭
十八楚鄭伐 魚石復入彭城 楚鄭侵
會同盟虛朾
襄元會圍宋彭城 楚壬夫侵
二鄭伐 三國侵鄭 會戚 豹如宋
會戚遂城虎牢 三會同盟雞澤及袁僑盟
五會吳戚戍陳 會救陳
七會鄬 八會邢
九宋災 會伐鄭 同盟戲
十會會吳柤 楚鄭伐 會伐鄭戍鄭虎牢十一會伐鄭 同盟亳城北 楚鄭伐
會伐鄭會蕭魚 十二楚貞侵
十四會會吳向 會伐秦 會戚
十五向戌來聘及向戌盟劉
十六會湨梁大夫盟 會伐許
十七伐陳 華臣出奔陳
十八會同圍齊 十九盟祝柯
二十會盟澶淵 宿如宋
二十一會商任 二十二會沙隨
二十四會夷儀 二十五會夷儀
同盟重 二十六會澶淵
殺世子痤 二十七九國會宋
大夫盟宋 二十九會城杞
三十宋災 伯姬卒 叔弓如宋葬共姬
會澶淵宋災故
昭元會晉楚虢 四楚會申
六華合比奔衛 十成卒【元公元】
十一叔弓如宋葬平公 會厥慭
十二華定來聘 十三會平 同盟平十八宋衛陳鄭災 十九伐邾
二十曹會自鄸出奔宋 亥寧定出奔陳
二十一亥寧定自陳入南里叛
二十二亥寧定自南里出奔楚
二十五婼如宋 會黄父 佐卒于曲【景公元】二十六葬元公 二十七會扈
三十二會城成周
定元晉執仲幾于京師 四會召陵侵楚盟臯鼬六晉執樂祁犂 十樂大心出奔曹
地出奔陳 弟辰暨佗彄出奔陳
十一辰佗彄地自陳入蕭叛 樂大心自曹入蕭十四衛趙陽出奔 齊會洮 衛世子蒯瞶出奔弟辰自蕭來奔 十五鄭罕達伐
哀三樂祁伐曹 四執小邾子
五齊伐 六向巢伐曹
七皇瑗侵鄭 圍曹 八入曹以曹伯歸
九皇瑗取鄭師雍丘 伐鄭
十伐鄭 十一衛世叔出奔
十二會鄖 向巢伐鄭十三鄭罕達取宋師于嵒
序宋世紀曰宋先代之後也春秋書宋之事嘗多假借之文若外災不書而宋獨書外異不記而宋獨記凡以異之也列國會盟自陳以舜後而嘗後於蔡以夏餘而嘗不先於邾二百四十二年之中獨宋常書公以列於諸侯之上其尊之也亦至矣春秋之所以拳拳於宋者果何意哉以宋為聖人之故歟則春秋非一家之史不宜獨私宋也以宋爵諸侯之尊歟則州公郭公皆其稱公亦不宜獨予宋也然則謂其封壤之大有加於列國歟則地僅比於魯衛民不亢於齊晉謂其兵争之少無得罪於諸侯歟則仇衛敵魯抗齊陵邾治滕虐曹干戈之事殆無以異於他國意者其賢君之多能不替其先代立國之意歟則廢居正之義啓争國之謀基宋之禍者穆也以除害而惡鄭以阻兵而黨衛成穆之亂者殤也扶同惡以成稷之會志黷貨以啓鄭之戰踵殤之覆轍者莊也納朔以抗王人之命黨齊以稔善鄰之仇履殤之危禍者閔也會北杏以倡從齊之謀遇梁丘以固輔齊之好無役不會無盟不從此桓公之所以僅稱賢也襄公圖伯不終其事淺矣成公從伯之善不足以蓋從楚之非昭公去宗室之惡適足以稔堅冰之釁文公因國人以有宋雖與晉三盟而猶不忘從楚之好共公之從列國以盟楚雖與晉四會而猶不能弭其駕宋之鋒平公不能強公室故魚氏始禍自彭城也元公不能制其大夫故華向召亂由南里也景公不能室其私寵故向魋啓釁入于蕭也反覆十三君之行事亦未有可稱而春秋所為拳拳於宋者豈無意乎蓋其故家遺俗流風善政考之春秋未盡亡也然僅有之善旋亦失之何則春秋之季不令之臣專祿周旋何國蔑有而一時諸侯猶曰惟宋事其君也先王之典廢弃不存列國皆是而一時諸侯猶必曰於宋乎觀禮御說之賢稔於諸侯之聞向戌之能卓為諸侯之選孔父之義子哀之清屹然衰世之俗皆有以取貴乎春秋則其人物之著見亦庶幾無忝於前哲之舊謂其風聲氣習泯無可稱固不可也然自司馬不能勝子弟之讒右師不能明君臣之訓人才之賢無復齒舊異時六禮之獻委於荆楚百牢之餼屈於強吳則典禮亦紊寧復故常甚至大心不輸王粟仲幾不受晉功則宋公之故為諸臣者盡忘之矣彼當時之諸侯猶類曰宋湯之後也曰宋周之客也吁宋之為宋文獻之存者能幾何哉雖然春秋之所為拳拳於宋者必有意也嘗即商頌之那而考之蓋自微子至於戴公其間禮樂廢壞亦既久矣聖人刪詩收拾散亡之後而猶必存其頌聲於三百五篇之末果何說邪思昔成王建微子於上公以尹東夏而命之以書一則曰崇德象賢也二則曰率由舊章其崇先代之統重三恪之賓意如此其厚也宋之子孫能修其禮物以率先王之舊則成湯武丁之澤豈遽至於泯然而不繼歟一代文獻之美豈遽至於蕩然而無足觀歟先儒論聖人存商頌之意以為著三統之相承明王澤之相續是則春秋拳拳尊宋之意不然文獻不足夫子常嘆之矣於宋何取乎
春秋王覇列國世紀編卷二
<經部,春秋類,春秋王霸列國世紀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