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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三传谳 宋 叶梦得

22-春秋穀梁傳讞卷五
  春秋穀梁傳讞卷五   宋 葉夢得 撰宣公

  元年春

  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

  其不言氏喪未畢故畧之也其曰婦緣姑言之之辭也遂之挈由上致之也

  遂不氏一事而再見爾逆與致雖一事而不致不得以為逆豈可但蒙上文云以夫人婦姜至自齊乎

  宋公陳侯衛侯曹伯會晉師于棐林伐鄭

  列數諸侯而會晉趙盾大趙盾之事也其曰師何也以其大之也于棐林地而後伐鄭疑辭也此其地何則著其美也

  桓書公會宋公衛侯陳侯于袲伐鄭傳以為地而後伐疑辭也非其疑也固已失矣此亦以棐林地而後伐為疑辭何為反著其美哉且君不會大夫傳例與左氏公羊同今諸侯皆會晉侯不行而趙盾儼然當君之任所以遷會於上沒趙盾而以師言之地棐林亦以見會而後伐者也二事正同而一以為其疑一以著其美則凡經之辭亦莫適為正矣

  晉人宋人伐鄭

  伐鄭所以救宋也

  楚與鄭侵宋在秋棐林之役宋侵已解矣今冬而伐鄭不得猶言救宋據左氏此晉自報北林解揚之囚也

  二年春王二月壬子宋華元帥師及鄭公子歸生帥師戰于大棘宋師敗績獲宋華元

  獲者不與之辭也言盡其衆以救其將也以三軍敵華元華元雖獲不病矣

  非也說已見獲晉侯【按此條僖十五年傳下缺】

  四年春

  公伐莒取向

  伐猶可取向甚矣莒人辭不受治也伐莒義兵也取向非也乘義而為利也

  前言不肯則必有義不足以服莒人而不從者矣又從而伐之以取其邑何義兵之别乎禹征有苖而逆命帝乃誕敷文德舞干羽於兩階而有苖格未聞以復伐之為義也

  五年

  秋九月齊高固來逆子叔姬

  諸侯之嫁子於大夫主大夫以與之來者接内也不正其接内故不與夫婦之稱也

  非也說已見莒慶來逆叔姬

  六年春晉趙盾衛孫免侵陳

  此帥師也其不言帥師何也不正其敗前事故不與帥師也

  公羊之例四將尊師衆稱某帥師將尊師少稱將將卑師衆稱師將卑師少稱人今盾免不言帥師所謂將尊師少也傳於隱五年衛師入郕獨記將卑師衆而不及其三則穀梁之所知者纔一例爾故此復妄為不正其敗前事之說然則晉郤克衛孫良夫伐廧咎如公孫歸父會齊人伐莒之類亦不正其敗前事乎

  八年

  夏六月公子遂如齊至黄乃復

  乃者亡乎人之辭也復者事畢也不專公命也如而復以公羊例推之不言有疾者皆無實而復也其罪大矣正使有疾大夫出疆雖死以尸將事亦可以擅還乎今事實未畢而經以不專公命加之以事畢之辭此與前言公孫敖未復者同皆為說之弊也

  辛巳有事于大廟仲遂卒于垂

  為若反命而後卒也此公子也其曰仲何也疏之也何為疏之也是不卒者也不疏則無用見其不卒也則其卒之何也以譏乎宣也其譏乎宣何也聞大夫之喪則去樂卒事

  此但書卒以起後猶繹爾實非反命使若反命此亦與言公孫敖之失同遂不氏公子而舉族說已見左氏季友卒審以為貶其弑而疏之何不與公子翬同去氏而反字之乎於傳例名不如字字可言進不可言疏也去樂卒事亦非是說已見公羊

  冬十月己丑葬我小君頃熊雨不克葬

  葬既有日不為雨止禮也雨不克葬喪不以制也禮庶人縣封不為雨止此庶人之制也士大夫則異矣傳盖讀禮不詳古者朝會雨霑服失容尚廢豈葬送死之大而反冒之徐邈以士喪禮潦車載簑笠為證此喪在塗之備非專施於葬之日者也

  九年

  辛酉晉侯黑臀卒于扈

  其地於外也其日未踰竟也

  非也說已見公羊

  十年

  齊崔氏出奔衛

  氏者舉族而出之之辭也

  經所譏者以大夫而奔爾舉族不舉族何與於褒貶此盖不知世卿之義公羊之言是也

  秋天王使王季子來聘

  其曰王季王子也其曰子尊之也聘問也

  王季子猶言王少子也今析王季為王子以子為尊之審直曰王子某如王子虎者豈不為尊之哉意王子亦如諸侯之公子有得氏者有未得氏者而義不可但舉名與王猛嫌故直言季子以見其幼而將事爾

  十有一年

  秋晉侯會狄于櫕函

  不言及外狄

  非也言晉侯狄會于攅函則不辭爾

  納公孫寧儀行父于陳

  納者内弗受也輔人之不能民而討猶可入人之國制人之上下使不得其君臣之道不可

  其失與公羊同說已見公羊

  十有五年

  夏五月宋人及楚人平

  平者成也善其量力而反義也人者衆辭也平稱衆上下欲之也外平不道以吾人之存焉道之也人者謂司馬子反華元也貶而人之以其專平爾以人為衆自穀梁之義

  六月癸卯晉師滅赤狄潞氏以潞子嬰兒歸

  滅國有三術中國謹日卑國月外裔不日其日潞子嬰兒賢也

  傳為此三例既以中國别外裔矣中又設卑國例夫滅國未有善者也以外裔畧之别為例猶可矣卑國范甯謂附庸誤也傳前固言微國不日謂小國爾若然滅國之罪固有大小輕重乎按襄六年傳中國日卑國月外裔時今變時為不日乃與言微國不日同則兩傳自異以經考之齊侯滅萊之類月以為小國可也然戊寅楚子滅蕭蕭亦小國也何以反日楚屈建滅舒鳩時以為外裔可也然六月楚人滅舒蓼舒蓼亦外裔也何以反月其說皆不可通原傳意本謂外服例時如襄六年傳而於此忽見言癸卯故變而為不日則傳固自不為定論謂潞子賢據左氏晉數狄五罪而伐之安得為賢是又強以日而意之者也

  十有六年

  夏成周宣榭災

  周災不志也其曰宣榭何也以樂器之所藏目之也非也說已見公羊

  十有八年

  歸父還自晉至檉遂奔齊

  還者事未畢也自晉事畢也與人之子守其父之殯捐殯而奔其父之使者是以奔父也至檉遂奔齊遂繼事也

  按歸父如晉在公薨之前不得云與人子守父之殯而奔其使此但與歸父之辭不專以責成公也成公

  元年春

  無氷

  終時無氷則志此未終時而言無氷何也終無氷矣加之寒之辭也

  經書無氷有在正月有在二月有在春者正月夏十一月也二月夏之十二月也前乎正月夏之十月氷始凝未知其無氷也故不書冬十二月後乎二月夏之正月凍已解矣自當無氷也故不書春三月惟正月二月氷堅壮之時而無則可異爾言春者包正月二月不嫌于不數三月也傳但見襄二十八年書春無氷故以終時起問然則正月無氷豈終時乎且其于桓正月但言時燠而已安知此為加之寒之辭䓁未終時一為燠一為寒不知何以為别也

  三月作丘甲

  作為也丘為甲也丘甲國之事也丘作甲非正也丘作甲之為非正何也古者立國家百官具農工皆有職以事上古者有四民有士民有商民有農民有工民夫甲非人人之所能為也丘作甲非正也

  丘為甲則不得言作丘甲說已見公羊

  秋王師敗績于貿戎

  不言戰莫之敢敵也為尊者諱敵不諱敗為親者諱敗不諱敵尊尊親親之義也然則孰敗之晉也以晉為戎其失與公羊同

  二年

  六月癸酉季孫行父臧孫許叔孫僑如公孫嬰齊帥師會晉郤克衛孫良夫曹公子手及齊侯戰于鞌齊師敗績其日或曰日其戰也或曰日其悉也曹無大夫其曰公子何也以吾之四大夫在焉舉其貴者也

  經書戰未有不日者莊十年公敗齊師于長勺傳為疑戰不日則偏戰皆日矣復何疑而起二說乎言曹無大夫以吾四大夫在焉者其失與公羊同說已見公羊

  秋七月齊侯使國佐如師己酉及國佐盟于爰婁鞌去國五百里爰婁去國五十里一戰緜地五百里焚雍門之茨侵車東至海君子聞之曰夫甚甚之辭焉齊有以取之也齊之有以取之何也敗衛師于新築侵我北鄙敖郤獻子齊有以取之也爰婁在師之外郤克曰反魯衛之侵地以紀侯之甗來以蕭同姪子之母為質使耕者皆東其畝然後與子盟國佐曰反魯衛之侵地以紀侯之甗來則諾以蕭同姪子之母為質則是齊侯之母也齊侯之母猶晉君之母也晉君之母猶齊侯之母也使耕者盡東其畝則是終土齊也不可請一戰一戰不克請再再不克請三三不克請四四不克請五五不克舉國而授於是而與之盟

  此義在國佐盟不係齊與屈完盟于召陵同意不在戰也何以見其為甚甚之辭

  十有一月公會楚公子嬰齊于蜀

  楚無大夫其曰公子何也嬰齊亢也

  嬰齊稱氏楚始以三命大夫來爾前公與齊高傒晉處父盟皆没公傳以為亢今嬰齊何以反不没公乎楚子使萩來聘傳曰楚無大夫以其來褒之也若萩以自人得名為褒嬰齊以自名得氏為亢其進退亦不類矣

  丙申公及楚人秦人宋人陳人衛人鄭人齊人曹人邾人薛人繒人盟于蜀

  楚其稱人何也於是而後公得其所也會與盟同月則地會不地盟不同月則地會地盟此其地會地盟何也以公得其所申其事也今之屈向之驕也同月而地會不地盟者會與盟同地也如鷄澤之盟書及陳袁僑盟是也不同月而地會地盟者會與盟不同地也如盂之會書十有二月公會諸侯盟于薄是也此既有同有不同則其辭不得不異若首止葵丘雖同地而再見地者盖善其不敢盟王世子及宰周公此自春秋之義不可以為常法固未有同月異地而不書者今會與盟雖同月會言公而止見嬰齊則是以公為主而嬰齊會之盟言公會而下連十一國則是外為志而公往會二事自不同豈得蒙上地而不别書乎此何與乎公之屈伸傳但是見楚以下皆貶稱人而不没公故以為申公不知十一國之衆從夷狄而盟于我境所以人之者豈在公哉可以言公失其所未可言公申也

  三年

  冬十有一月

  丙午及荀庚盟丁未及孫良夫盟

  其日公也來聘而求盟不言及者以國與之也不言其人亦以國與之也不言求兩欲之也

  荀庚孫良夫不再舉國固已知其專盟矣不言及之者傳於齊高傒晉處父則知其為亢而没公矣何於此而不能了乎其曰不言求亦非是經固未有言求盟者

  五年

  梁山崩

  不日何也高者有崩道也有崩道則何以書也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晉君召伯尊而問焉伯尊來遇輦者輦者不辟使車右下而鞭之輦者曰所以鞭我者其取道遠矣伯尊下車而問焉曰子有聞乎對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伯尊曰君為此召我也為之奈何輦者曰天有山天崩之天有河天壅之雖召伯尊如之何伯尊由忠問焉輦者曰君親素縞帥羣臣而哭之既而祠焉斯流矣伯尊至君問之曰梁山崩壅遏河三日不流為之奈何伯尊曰君親素縞帥羣臣而哭之既而祠焉斯流矣孔子聞之曰伯尊其無績乎攘善也

  推傳意似謂梁山有崩道不當書以伯尊攘善故書經所記者異爾豈以人言為筆削哉此盖拘沙鹿崩日之義故強為此說尤見日月為例之弊也

  七年春王正月鼷鼠食郊牛角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乃免牛

  不言日急辭也過有司也郊牛日展觓角而知傷展道盡矣其所以備災之道不盡也改卜牛鼷鼠又食其角又有繼之辭也其緩辭也曰亡乎人矣非人之所能也所以免有司之過也乃免牛乃者亡乎人之辭也免牲者為之緇衣纁裳有司玄端奉送至于南郊免牛亦然免牲不日不郊免牛亦然

  郊牛之口傷與鼷鼠食郊牛角皆莫知其傷與食之日也則固不可以日言審以為急正當書日何反不日也傳意若謂牛口傷此自傷者不可以過有司鼷鼠食角有司備之不謹故云爾若是則牛口傷當日食角當不日何為牛口傷亦不日哉曰其緩辭前食角文固不可言食其郊牛角後固不可言又食角則其者文之所當施也經本記事天之重非為有司記過也其免不免何足道哉

  冬大雩

  雩不月而時非之也冬無為雩也

  非也說已見定元年九月大雩

  八年春晉侯使韓穿來言汶陽之田歸之于齊

  于齊緩辭也不使盡我也

  于於傳例言遠則可非言緩也晉侯執曹伯歸于京師之類豈不使盡我於京師之辭哉

  秋七月天子使召伯來錫公命

  禮有受命無來錫命錫命非正也曰天子何也曰見一稱也

  無錫命非也說已見左氏見一稱其義雖與公羊異而其失與公羊同

  衛人來媵

  媵淺事也不志此其志何也以伯姬之不得其所故盡其事也

  非也說已見公羊

  九年

  夏季孫行父如宋致女

  致者不致者也婦人在家制於父既嫁制於夫如宋致女是以我盡之也不正故不與内稱也逆者微故致女詳其事賢伯姬也

  禮舅姑没則女嫁三月廟見稱來婦故父母家使人致女成之為婦前納幣言使則知宋公之無母也傳盖未知禮矣不與内稱猶言不與夫婦之稱謂不言某姬也范甯謂不言使者誤矣内固無去志言使者女既嫁不可以字氏稱謂之婦則非父母之辭仍其在國之稱曰女非不與其内稱也逆者微亦非是說已見前

  晉人來媵

  媵淺事也不志此其志何也以伯姬之不得其所故盡其事也

  非也說已見前

  秋七月丙子齊侯無野卒

  晉人執鄭伯晉欒書帥師伐鄭

  不言戰以鄭伯也為尊者諱恥為賢者諱過為親者諱疾

  欒書執鄭伯以伐鄭於三傳皆無見凡經書伐非有所見則皆不言戰傳何以知此為執鄭伯而與鄭戰乎公羊為三諱之論已不可據然謂親者以魯人如公子友之類猶可今又推晉及鄭同姓為親然則衛侯燬滅邢盖有甚於伐者何為而不諱乎

  楚公子嬰齊帥師伐莒庚申莒潰

  其日莒雖夷狄猶中國也大夫潰莒而之楚是以知其上為事也惡之故謹而日之也

  經書潰皆不日惟此日故傳以為說然大夫之楚事三傳皆無見穀梁例潰者上下不相得也審有之大夫自當言叛不得言潰此盖強以其日而為之辭且傳固謂莒無大夫矣今何以忽有大夫乎

  城中城

  城中城者非外民也

  中城者内城也外城不壞内城可不修乎非棄外城之民而弗恤也周之十一月夏之九月土功未可興而興為是書爾傳盖亦誤以夏正言之也是時楚方伐莒莒潰楚人入鄆我無素備畏逼而恃城以為守故雖時猶書非謂時也

  十有三年春

  三月公如京師

  公如京師不月月非如也非如而曰如不叛京師也公如京師纔此一見爾傳盖泛以諸侯朝例時推之故以此月起問諸侯朝未必皆時吾嘗言之矣據理而言天子朝有時則例時諸侯朝無時則例月猶可爾今天子例月而諸侯之朝多例時可見經之義不在于是何尚以為疑哉所謂不叛京師者以其非如為叛也實叛而為之設不叛之辭非特變易事實亦非春秋所以懲惡也

  曹伯廬卒于師

  傳曰閔之也公大夫在師曰師在會曰會

  卒在師言師在會言會此在境外以師為地爾

  十有四年

  九月僑如以夫人婦姜氏至自齊

  大夫不以夫人以夫人非正也刺不親迎也僑如之挈由上致之也

  此以不可用不以之例說已見前僑如之挈由上致其失與言公子遂挈者同

  十有五年春

  三月乙巳仲嬰齊卒

  此公孫也其曰仲何也子由父疏之也

  仲嬰齊後歸父公羊之說是也歸父氏公孫則嬰齊自當以王父字氏仲若為由仲遂疏之則歸父何以得氏公孫乎

  癸丑公會晉侯衛侯鄭伯曹伯宋世子成齊國佐邾人同盟于戚晉侯執曹伯歸于京師

  以晉侯而斥執曹伯惡晉侯也不言之急辭也斷在晉侯也

  執諸侯傳本不為例然幸大夫例言稱人以執者執有罪也今以言晉侯為惡則以曹伯為無罪其例與大夫同矣據左氏此曹負芻殺太子而簒其位者謂之無罪可乎若曰斷在晉侯故不言之以為急辭則負芻之罪非有疑而當聼於天子者固不在晉侯之專斷也此盖不知侯執之義故併與言歸于者失之公羊之說是矣

  秋八月庚辰葬宋共公

  月卒日葬非葬者也此其言葬何也以其葬共姬不可不葬共公也葬共姬則其不可不葬共公何也夫人之義不踰君也為賢者崇也

  宋共公以左氏考之未有失德者用華元合晉楚之好國以小息雖謂之賢可也傳拘失德不葬之例故以日葬為危之以共姬而得葬此為例之弊而反誣人之善惡者也且外夫人本不葬伯姬得葬而稱謚以為賢伯姬可矣豈有因是復崇共公使縱其失德之罪哉夫人之義不踰君吾固言之矣葬紀伯姬不見葬紀侯紀侯固賢者伯姬尚可踰宋公若以為失德共姬反不敢踰何也

  十有六年

  曹伯歸自京師

  不言所歸歸之善者也出入不名以為不失其國也歸為善自某歸次之

  此亦不知歸例而妄言之也說已見前不言所歸嫌與諸侯有奉者同辭不可言自京師歸于曹爾且曹伯在王法所當誅者王不能正而歸之尚安得為善乎出入不名公子喜時不當為君曹内無君也自某歸傳例但見其有奉非非善惡之說若衛侯鄭自楚歸于衛楚公子比自晉歸于楚之類是安得為善可以蔡季一人為例而槩推之哉

  九月晉人執季孫行父舍之于苕丘

  執者不舍而舍公所也執者致而不致公在也何其執而辭也猶在公也存意公亦存也公存也

  此亦傳不知其事而誤讀舍為舍館之舍其失與公羊同吾說已見公羊按沙隨之會經但書不見公公未嘗執安得言舍公傳非特不知其事亦并不曉經文矣所謂存公者其妄可知執而不致與公同致爾

  乙酉刺公子偃

  大夫日卒正也先刺後名殺無罪也

  非也說已見前

  十有七年

  秋公至自會

  不曰至自伐鄭也公不周乎伐鄭也何以知公之不周乎伐鄭以其以會致也何以知其盟復伐鄭也以其會後之人盡盟者也不周乎伐鄭則何為日也言公之不背柯陵之盟也

  不周乎伐鄭於三傳皆無見六國同伐而天子以二使臨之其信不信不獨在公也穀梁以會致知之則凡傳言經所褒貶者皆未嘗見其實但以其例自推之耳

  九月辛丑用郊

  夏之始可以承春以秋之末承春之始盖不可矣自正月至于三月郊之時也三卜禮也四卜非禮也傳盖言之矣則夏之始何可以承春哉范甯強以猶可為辭夫郊禮之大也有可不可無猶可也四月可郊則九月亦可郊矣

  十有一月

  壬申公孫嬰齊卒于貍蜃

  十一月無壬申壬申乃十月也致公而後録臣子之義也其地未踰竟也

  非也說已見公羊

  十有八年

  築鹿囿

  築不志此其志何也山林藪澤之利所以與民共也虞之非正也

  囿無有不包山林藪澤者既以為非正則凡囿皆當書矣何以言築不志乎若以為築惟志囿則築邑築臺築館又何以志也按天子諸侯皆有囿此特譏其有囿而更築且以八月役民也築創辭襄公

  二年

  晉師宋師衛甯殖侵鄭

  其曰衛甯殖如是而稱于前事也

  甯殖獨舉名氏此亦將尊師少也以為稱于前事其妄與前趙盾不正其敗前事同其事三傳皆無見范甯謂衛侯卒鄭人侵之故今鄭伯卒甯殖復侵之伐喪非善事也春秋豈以是與人之報怨哉

  冬仲孫蔑會晉荀罃齊崔杼宋華元衛孫林父曹人邾人滕人薛人小邾人于戚遂城虎牢

  若言中國焉内鄭也

  中國者謂言若魯之國中也此諸侯伐鄭而未服故共取虎牢城以逼之虎牢已取地從主人固不可復繫之鄭非魯一國之辭何内鄭之云

  三年

  六月公會單子晉侯宋公衛侯鄭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已未同盟于雞澤

  同者有同也同外楚也

  非也說已見前

  陳侯使袁僑如會

  如會外乎會也於會受命也

  此諸侯共會本不約陳陳自使袁僑如來求會故當書如非陳在會而特外之盖傳猶用前會吴又會之說也

  戊寅叔孫豹及諸侯之大夫及陳袁僑盟

  及以及與之也諸侯以為可與則與之不可與則釋之諸侯盟又大夫相與私盟是大夫張也故雞澤之會諸侯始失正矣大夫執國權曰袁僑異之也此諸侯已會而袁僑後至陳始背楚諸侯不盟而袁僑當盟故以叔孫豹與諸侯之大夫共盟袁僑叔孫豹名諸侯之大夫不名不可曰叔孫豹諸侯之大夫自當再書及豈異袁僑而與之者哉大夫盖受命於諸侯非私盟也若私盟則當如湨梁書大夫盟而不序矣諸侯之失正已久豈在雞澤穀梁何知之晚乎

  六年

  莒人滅繒

  非滅也中國日卑國月夷狄時繒中國也而時非滅也家有既亡國有既滅滅而不自知由别之而不别也莒人滅繒非滅也立異姓以蒞祭祀滅亡之道也非也說已見前滅繒事亦非是說見公羊

  七年

  十有二月公會晉侯宋公陳侯衛侯曹伯莒子邾子于鄬鄭伯髠原如會未見諸侯丙戌卒于操

  未見諸侯其曰如會何也致其志也禮諸侯不生名此其生名何也卒之名也卒之名則何為加之如會之上見以如會卒也其見以如會卒何也鄭伯將會中國其臣欲從楚不勝其臣弑而死其不言弑何也不使夷狄之民加乎中國之君也其地於外也其日未踰竟也日卒時葬正也

  非也說已見公羊

  陳侯逃歸

  以其去諸侯故逃之也

  非也竊去爾

  八年

  季孫宿會晉侯鄭伯齊人宋人衛人邾人于邢丘見魯之失正也公在而大夫會也

  據左氏晉悼公初覇去年已為鄬之會故今年諸侯來朝正不欲重煩諸侯而使其大夫聼朝聘之數公實不與也鄭伯獻蔡捷適至于會故見鄭伯以為魯失正者誤矣按後相繼書公至自晉則是已朝而歸留季孫宿在會爾不然悼公方修覇業公非有得罪於晉者何為却其君而會其臣經亦當有異文以見也

  九年春宋災

  外災不志此其志何也故宋也

  非也說已見前

  冬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小邾子齊世子光伐鄭十有二月己亥同盟于戲

  不異言鄭善得鄭也不致恥不能據鄭也

  不異言鄭一事再見者前目而後凡也此十二國會不能據鄭何獨魯之耻而不致公盖古者喪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為越紼而行事宗廟不與也時公在穆姜之喪其不以告廟或以是爾

  十年

  公至自會

  會夷狄不致惡事不致此其致何也存中國也中國有善事則并焉無善事則異之存之也汲鄭伯逃歸陳侯致柤之會存中國也

  公會晉侯及吴子于黄池此亦會吴子而書公至自會公自京師遂會諸侯伐秦傳謂之叛京師此乃惡事而書公至自伐秦則會外裔與惡事未嘗不致也中國有善事則并如侵蔡蔡潰遂伐楚此同時自不得不并如會柤五月甲午遂滅傅陽此各日自不得不異豈經固為異文哉鄭伯非弑何以謂之弑陳侯實逃安得不言逃所謂汲鄭伯逃歸陳侯致柤之會三者皆非經意不足以為義

  冬盜殺鄭公子斐公子發公孫輒

  稱盜以殺大夫弗以上下道惡上也

  凡所謂殺其大夫者皆君殺之文時大夫罪有輕重故或以國殺或以人殺以别之若傳所謂殺大夫弗以上下道為惡上者則是當言鄭或鄭人殺其大夫以鄭為上以大夫為下惡鄭伯之無政故弗以上下稱之則盜乃君殺之名是可以為訓哉

  戍鄭虎牢

  其曰鄭虎牢決鄭乎虎牢也

  虎牢前鄭未服諸侯取而城之故不繫鄭今鄭服諸侯還以與之為之戍以備楚故復繫鄭此文所當然所謂決鄭乎虎牢者范甯以為絶而棄外則前年圍宋彭城者亦絶宋而棄外之乎

  十有一年春王正月作三軍

  作為也古者天子六師諸侯一軍作三軍非正也非也說已見公羊

  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京城北公至自伐鄭

  不以後致盟後復伐鄭也

  前出而伐鄭者未知鄭服而盟也告伐鄭而已今雖盟而非其出告之事故復以伐鄭致此理之常也後復伐鄭者其叛由與楚伐宋在公歸之後今何害於致盟哉【按程氏春秋辨疑云後復伐鄭者盟後鄭猶與楚伐宋與此小异】

  公會晉侯宋公衛侯曹伯齊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鄭會于蕭魚公至自會

  伐而後會不以伐鄭致得鄭伯之辭也

  據左氏諸侯之師觀兵于鄭東門鄭人行成遂會于蕭魚盖伐本謀服鄭鄭既服故不復伐而從會所以致會非先伐後會得鄭伯而不致伐也【按程本所以致會句下接穀梁謂得鄭伯而不致伐非也與此小異録之】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莒人伐我東鄙圍邰

  伐國不言圍邑舉重也取邑不書圍安足書也傳意為後季孫宿救邰入鄆起問非也内伐而圍邑未有不書者說已見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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