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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籛後人希白撰 吴氏手跋曰:錢希白名易,吴越廢王保之子,在宋爲翰林學士,有《請除非法之刑》一疏,於《文翰大成》中見之。己酉二月,雪牕寶厓識。 某氏手跋曰:向於習察中見此書名,今秋始獲,首缺甲、乙二卷,有寶厓題識。按,《曠園雜志》署錢塘吴陳琰寶崖氏輯,殆其人歟?渠兄青壇稱其著述最富,舊有《桂蔭堂集》行世,亦未之見。《古夫于亭稿》自序云:『予以疎拙不合於俗,歸田僻居白山錦水之陰,得以餘年詠歌太平,故語不越一丘一壑、鳥花猨子之間,暇録一通,寄武林吴子寶崖、新安汪子于鼎,不足示外人也。』其爲漁洋器重若此。語云:『不知其人,視其友。』信哉!王子任有抄本,當借録之。乾隆辛酉冬日,青城漫識。 黄氏手跋曰:《南部新書》舊抄本傳録甚多,大都出於洪武時清隱老人所跋本,然十卷中删削過半,即有補遺,亦未之備。近從白堤錢聽默借録一本,較摘本頗備,然脱落訛謬,正復不少,猶有待於他本之校勘焉。余每以不得刻本爲憾。去冬有書友擕一本來,因世間此刻甚少,疑爲宋本,故索直頗昂。余亦重其希有,以青蚨二千錢易之,惜首缺甲、乙二卷。在乾隆辛酉時已不能鈔補,則刻本之希有益可知矣。今春往晤周香嚴,詢及是書,云有刻本,急假歸,倩友陳敬明兄影抄以成完書。周本係虞山錢曾遵王藏書,故卷首有遵王手録錢明逸序,卷中多校改之字,又爲何心友所藏,而孟公覆勘者。館師顧澗蘋云:『義門所校,實勝於也是翁,擬將校語録出。』余曰:『義門亦以不得宋刻名抄是正脱誤爲歉,則所校當有未盡可據者,何不存此完好刻本,以復舊觀耶?』世無宋刻,則此刻居然最先之本,即有名抄本,未免轉相傳録,意爲增損。澗蘋讀唐人事實,尚有古奥不可解者,矧其爲周、秦時書?余之不敢録入校語者,正恐妄人强作解事爾。爰誌之,以告後之不得善本而輕爲校改者云。嘉慶二年歲在丁巳夏五月二十四日,黄丕烈識。 顧氏書周薌巖所藏也是翁、何義門兩家校本:此書抄本類經不熟唐事人改竄。『陳王友元庭堅戊』,所謂『王府官友一人』,載新、舊《唐志》,而抄本竟削去『友』字,其他錯誤每如此,惟此刻本最爲近之。義門所改,頗有未妥者,如『代其精』甲、『五百壬』等,刻本不誤也。其駁正也是翁所校之誤多是,然如改鄭康成《禮記》『大問曰聘』爲『待問』壬,『一房光庭』乃《新唐書·宰相世系表》所謂房非姓也,改去『一』字庚。未經舉出者尚夥,益徵雌黄不容輕下矣。蕘隅有殘本,缺甲、乙二卷,借此於周君薌巖抄完之,而不録兩家校語,有以哉!大清嘉慶丁巳六月八日,元和顧廣圻讀一過并記,時在士禮居之西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