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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故祕書監琅琊縣開國子顔師古撰;顔揚庭上刊謬正俗表(永徽二年);勅旨永徽二年 按,顔揚庭表以爲稿草纔半部,帙未終,則知是書非定本也。每章以朱書標所釋於上,然所引《論語》、《尚書》、《禮記》、《春秋》、《史記》、《漢書》中事,則各以朱書書名於前,自《東觀漢記》後獨標《宋書》字,餘不復爾。而《論語》後有《毛詩》事數章,復不標《毛詩》字。不應前後乖剌如此,以知止是屬稿之際,偶爾標題,未皇緒正。除《史記》乃是論《史記》體制宜如舊外,宜改朱書,《論語》爲『守性與天道』,《尚書》爲『覽之者不一』,《禮記》爲『取』,《春秋》爲『游』,《漢書》爲『陂』,《宋書》爲『道憐』,又《春秋》下皆是《左氏傳》,是或詞非解經,小顔既欲立言正俗,必不以《左氏傳》爲《春秋》也。又『阡』字下引《漢書·原涉傳》别無訓説,疑必有缺文。『受授』字下乃是謂『壽』有兩音,宜改『受授爲壽』。益知非當時定本。顧其所是正譌謬甚衆,惜乎不見成書也。然而以《東門之楊》解《坊記》經意,各有所謂,不必以爲一義。古文『有』、『又』字通,『三王有乞言』,讀『有』爲『又』,似未失也。裨諶『謀於野則獲』,自是記一時事,恐不緣『草創』立文,謂後學不當因此以草創爲草野則可,而以疑《左氏春秋》則過矣。後世帝女雖不執婦道,然立言正俗,而曰『公主既尊,止得云侍奉』,亦未免爲習俗所移也。潘岳賦『賴前哲以長懋』,岳必不以『免』爲『勉』,但拘於聲韻,易《左氏》語以牽合懋盛之意,若以爲勉勵,非唯不合《左氏》,亦復不成賦語。此則文人相輕,或損其真矣。『殿研』二釋頗爲穿鑿,按晉事,沮渠蒙遜謂劉祥曰:『汝敢研研然也?』研研即倔强之貌,恐語音變而爲『殿研』。夫殿乃殿師,研乃研摩,有何交涉而合爲一語乎?從而求其義則過矣。應辰從外舅借是書,因記所疑于後云。紹興十三年八月晦,汪應辰書。 無名氏跋曰:第七卷所辨『奚斯』,以余考之,其失自揚子雲始。子雲曰:『正考甫常睎尹吉甫矣,公子奚斯常睎正考甫矣。』正考甫得《商頌》于太師,非作也,奚斯作新廟,非作詩也,而以與尹吉甫並言之,非其寔也。班固《兩都賦序》云:『奚斯頌魯。』此又承子雲之失矣。至於王延壽、曹子建用之,不爲無所自也。甲戌十二月望日書。 何氏手跋曰:康熙戊戌二月,燈下讀此書,既無他本可以借校,而自愧見書不多,遇有所疑,不能决定,僅略改其所知者。異日子弟中向學者,其爲我成之。顔監之作,亦以補《家訓》中《書證》、《音辭》二篇所缺,後人當有志於希賢也。焯記。 陳氏手跋曰:春帆叔藏此書,乃舊寫本。戊午借讀,擬影抄不果。壬戌長夏得盧雅雨刊本,因以對校,是正頗多。寫本抄手不精,而序後辨十餘條,爲盧氏所無,又硃筆句讀甚明,尾有『已亥季秋閲,共四十一張』十硃字,潛心體認,乃高祖父純齋公筆也。謹遵句讀,并録辨駁語於子目之後。嘉慶甲子乞巧日,立齋陳昱謹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