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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後學鄱陽董鼎輯録纂註 生民之類,必帝王而後治;帝王之道,必聖賢而後行。考之古,可見已。黄、虞遠矣,蒼姬訖矣。三代以降,有帝王而民不治者,聖賢未遇也。孔、孟繼作,有聖賢而道不行者,帝王不用也。噫!虞、夏、殷、周之盛,非適然也,人事之所致也。堯、舜、禹、湯、文、武之聖,非獨善也,人心之所同也。高風遐躅,豈遂不可追而及之哉?孟子言必稱堯舜,孔子知百世可繼周,言豈苟乎哉?豈虚乎哉?蓋於百篇之《書》,的然有見而云爾也。然則是書也,惟聖賢能盡之,惟帝王能行之,顧其學聖賢之學,而事帝王之事者何如耳?焚滅之而秦亡,表章之而漢興,往者可鑒矣!惜夫安國之《傳》不無可疑,而穎達之《疏》惟詳制度。二帝三王羣聖人之用心,獨決於一夫之見,管窺天而蠡測海,豈足以得其藴奥哉?至宋諸儒,數十家而後,其説漸備,又得文公朱子,有以折其衷,而悉合於古,雖集傳之,功未竟而委之門人九峰蔡氏,既嘗親訂定之,則猶其自著也。鼎生也晚,於道未聞,賴族兄介軒夢程親受學于勉齋黄氏、磐澗董氏,故再傳而鼎獲私淑也,釋經諸論多出朱子,迺取《訂定集傳》爲之宗,而蒐輯語録於其次,又增纂諸家之注有相發明者,并間綴鄙見於其末,庶幾會粹以成朱子之一經。可無參稽互考之勞,而有統宗會元之要,則亦不無小補矣。第顧繙閲傳註,盈溢充斥,衆寶眩瞀,遺珠棄玉或所不能免也。惟於君心、王政、人才、民生之所係,諸儒之論可堪警策者,摭抉不遺,闕者補之,以備臨政願治之觀覽,固不徒爲經生、學士設也。噫!人皆可爲堯、舜,塗人可以爲禹,而况聰明首出,受天之命,奄有四海,有能致之資,居得致之勢,而又有可致之權,可以千古聖賢自期,可以四代帝王自許,而顧乃謙讓未遑也哉!是書若遇,雖書之幸,寔天下萬世生民之大幸也。至大戊申十二月己未,後學鄱陽董鼎謹序。 朱子説書綱領 凡例 引用諸書 按,此元翠巖精舍刊本,每半頁十一行,每行二十字,小字雙行,每行二十五字。序後有『□□甲午孟夏翠巖精舍新刊』木記,《引用諸書》後有『建安後學余安定編校』一行。元至正十四年歲在甲午,所缺蓋『至正』二字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