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雄从成帝田猎于汧、渭以东,酆、镐以西,至长杨射熊馆,作《长杨赋》《校猎赋》;除
公元-11年 十二月
扬雄从成帝田猎于汧、渭以东,酆、镐以西,至长杨射熊馆,作《长杨赋》《校猎赋》;除为郎,给事黄门。
《汉书•扬雄传》卷八十七上:“其十二月羽猎,雄从。以为昔在二帝、三王,宫馆、台榭、沼池、苑囿、林麓、薮泽,财足以奉郊庙、御宾客、充庖厨而已,不夺百姓膏腴谷土桑柘之地。女有余布,男有余粟,国家殷富,上下交足,故甘露零其庭,醴泉流其唐,凤皇巢其树,黄龙游其沼,麒麟臻其囿,神爵栖其林。昔者禹任益虞而上下和,草木茂;成汤好田而天下用足;文王囿百里,民以为尚小;齐宣王囿四十里,民以为大;裕民之与夺民也。武帝广开上林,南至宜春、鼎胡、御宿、昆吾,旁南山而西,至长杨、五柞,北绕黄山,濒渭而东,周裹数百里,穿昆明池象滇河,营建章、凤阙、神明、馺娑,渐台、泰液象海水周流方丈、瀛洲、蓬莱。游观侈靡,穷妙极丽。虽颇割其三垂以赡齐民,然至羽猎、田车、戎马、器械、储偫、禁御所营,尚泰奢丽夸诩,非尧、舜、成汤、文王三驱之意也。又恐后世复修前好,不折中以泉台,故聊因《校猎赋》以风。……”《汉书•扬雄传》卷八十七下:“明年,上将大夸胡人以多禽兽,秋……上亲临观焉。是时,农民不得收敛。雄从至射熊馆,还,上《长杨赋》,聊因笔墨之成文章,故借翰林以为主人,子墨为客卿以风。……奏《羽猎赋》,除为郎,给事黄门,与王莽、刘歆并。”按,《汉书•成帝纪》卷十谓元延二年“冬,行幸长杨宫,从胡客大校猎”,扬雄《长杨》《羽猎》二赋当作于此时。论者常以传中叙完《羽猎赋》后接云“明年,上将大夸胡人以多禽兽,秋……上亲临观焉”,遂次《长杨赋》于元延三年秋,然首先,其年史无成帝至长杨的记载;其次,传中所言“秋”天之事并非射猎,而是射猎前之准备,即为向胡人夸耀“多禽兽”,特地命民众“入南山,西自褒斜,东至弘农,南驱汉中,张罗罔罝罘,捕熊罴、豪猪、虎豹、狖玃、狐菟、麋鹿,载以槛车,输长杨射熊馆。以阁为周阹,纵禽兽其中”,以便“胡人手搏之,自取其获”。此事颇费时日,故《长杨赋》叹道“颇扰于农民,三旬有余,其廑至矣,而功不图”!既然费时“三旬有余”,即使从仲秋算起,当已进冬季矣。由是言之,长杨射猎必在冬季。复次,《长杨赋序》云“上将大夸胡人以多禽兽”,赋中又云“客徒爱胡人之获我禽兽,曾不知我亦已获其王侯”,此正与《成帝纪》元延二年“冬,行幸长杨宫,从胡客大校猎”契合一致。第四,《长杨赋序》中云“上亲临观焉”,虽为将然之词,但已暗示届冬成帝必临。第五,《长杨赋》所赋地点正为位处《羽猎赋》的田猎范围,即汧、渭以东,酆、镐以西的今陕西周至东南的射熊馆。综上而观之,此二赋当作于同时,即此年冬。之所以造成《长杨赋》难于系年,问题在于班固按照扬雄自序编成的《扬雄传》,似乎因为《长杨赋序》头两字“明年(当为‘其年’之讹)”而导致了错简,即《长杨赋》并《序》本该在《河东赋》后,却误置于《校猎赋》后。又,班固云“奏《羽猎赋》,除为郎,给事黄门”,扬雄盖以此时赋“羽猎”而得官,然未知《羽猎赋》究指《长杨》还是《校猎》。《长杨赋》写“振师五柞,习马长杨,简力狡兽,校武票禽”,而且在四赋中模仿司马相如赋最为疑似,成帝一如乃祖武帝喜好相如赋,如说其因看重《长杨赋》而除扬雄为郎,当亦不无可能。
- 孔融陈对中官贪浊。
- 曹丕妻甄皇后生(182—221)。
- 何休卒,年五十四(129—182)。
- 蔡邕五十一岁,作《何休碑》《京兆樊惠渠颂》《京兆尹樊陵颂碑》。
- 士燮四十六岁,举茂才,除巫令。
- 详,姑定在为交阯太守五年前。
- 曹操二十八岁,复上书切谏,当在是年。
- 王朗师事杨赐。
- 刘陶上疏言张角事;奉诏作《春秋条例》。
- 治通鉴》卷五十八)。
- 张纮二十七岁,此年前后于外黄从濮阳闿学《韩诗》《礼记》《左氏春秋》。
- 百姓作《范史云歌》。
- 颍容或于此年师事太尉杨赐。
- 卢毓生(183—257)。
- 胡综生(183—243)。
- 蒋济约生于此年(183?—249)。
- 灵帝大赦天下党人。
- 张超为别部司马,从朱俊讨黄巾。
- 卢植为北中郎将,奉命讨张角。
- 孔融奉谒贺何进迁大将军,门者不时通,怒而去;河南官属欲追杀之,后止。
- 陈纪为四府所辟,皆不就。
- 刘陶封中陵乡侯。
- 蔡邕作《太尉桥玄碑》《太尉桥玄碑阴》《黄钺铭》。
- 卢植破黄巾,围张角于广宗;宦官诬奏卢植,卢植抵罪。
- 高彪卒(? —184)。
- 蔡邕为马融之女马伦作《司徒袁公夫人马氏碑》。
- 改元中平。
- 赵岐七十六岁,征拜议郎。
- 刘陶迁尚书令,拜侍中,徙京兆尹。
- 应奉约于此年卒,年约六十五(120?—184?)。